不斷地給自己寫信,關心自己,就算沒有收到信,就算身在潛伏著危險的林家,又有什麼關係?有這麼一個愛著自己的人存在,其他都不重要了。
彷彿分別了一個世紀,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思念的話已沒必要說出口。
法蘭克站在門口,待到房裡安靜下來後,才邁開步伐,帶著遺憾的微笑離開。
☆、32si裂 強盜的衝動
盛永恆在H市住下來了,不過不是住在伯納德莊園,而是在別處租的房子,他在一家多媒體公司擔任副總經理,至於G市的公司,林如夢問起時,他只是輕描淡寫地說:打工有個好處,有雙休,每天都能按時下班陪她,當老闆就沒有那麼多時間了。她不知道他為了替林少強還鉅額的高利貸,已經將那個公司賣掉了。
林如夢仍去小區的教堂給人畫像,生活過得平淡卻安寧,偶爾也會擔心X鎮的父親是否又受到母親的欺凌,偶爾也會想起S市的姐姐一家人,想起那個面板黝黑的同齡親戚。
法蘭克答應幫她治耳卻沒有任何動作,直到盛永恆去找他。
“辦法我已經想到了,只是實施需要適當的時機。”法蘭克笑著說道,有些心虛不敢直視這位老友。
“適當的時機?你是擔心夢兒恢復聽覺後離開伯納德莊園吧?”盛永恆反駁道。
法蘭克揚起嘴角,預設了,下一秒,一個拳頭準確無誤地打到他白皙的臉上。
“啊——”林如夢的尖叫聲轉移了兩個人的注意力,鮮血從法蘭克粉紅的嘴唇滲出來,看得她心悸不已,雙手緊抓著畫架,忘了上前去看他是否傷得嚴重。
盛永恆跑到她身邊,直接抓起她的手就走。
“永恆快放手!法蘭克流血了!”林如夢一面擔憂地回頭看法蘭克,一面掙扎著甩開盛永恆的手,連畫架掉落也顧不得撿,就跑回法蘭克身邊,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手帕往法蘭克嘴角擦拭:“法蘭克,你疼不疼?”
盛永恆追回來,憤怒地扯開她的手,瞪著法蘭克臉上享受的表情更加妒火中燒,他從地上的畫架裡抽出一張素描寫道:“你寧可呆在這裡一輩子也不願意跟我住在一起嗎?”
“我沒有這麼說過,但你不應該打法蘭克!”林如夢繼續替法蘭克擦拭嘴角的血跡。
“那就跟我走。”他簡單地寫道。
林如夢躲到法蘭克身後,顯然不願意跟他一起離開伯納德莊園。
盛永恆發洩似的加強手勁在素描紙上寫字,氣憤地把紙擺在兩個人面前,讓他們都看到他寫的話:“他企圖娶你!他媽媽也企圖讓他娶你!他家裡人都企圖讓他娶你!甚至他那個未成年的弟弟也企圖娶你!你知不知道?你還打算在這裡呆多久?”
法蘭克笑了,示意他把鉛筆給他,從他手中接過筆和紙之後,在那段話的底端寫了兩個字,又遞給林如夢看。
沒錯?林如夢驚訝地盯著那兩個正楷漢字,揣摩這個法國人的意思。
她知道他喜歡她,她也知道伯納德一家對她很特別,但她不止一次向法蘭克闡明過自己的想法,她只當他是很好的朋友,她對他只有感激,沒有其他感□□彩,他現在在盛永恆面前這麼說豈不令她更為難?
“無謂的掙扎!”盛永恆冷笑道,“你這樣拖延時間,到最後她還是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你只會為你的自私感到可恥!”
法蘭克不理會他的指責,平靜地打斷他的話:“梅川來了,我不希望夢兒剛恢復聽覺就聽到不該聽到的事。”
盛永恆臉色微變,大聲喊道:“我跟她之間沒有什麼不該讓夢兒聽到的事!”
“關於你們熱戀的過去,她準備了十個版本,你想不想先聽一兩個?”法蘭克笑著走近他,一米九的身高俯視著矮自己十來公分的盛永恆:“白天她已經來過伯納德莊園了,我沒讓她見到夢兒。你說如果你去上班,她去你住的地方找夢兒,會有什麼樣的結果呢?”
“夢兒和我相互信任,不是隨便哪個人隨便編幾句話就能離間的!”盛永恒大聲反駁,看向林如夢,希望引起她共鳴,後者卻緊緊抓著法蘭克的衣服,迴避他的注視。
“我看她似乎信任我比較多。”法蘭克攤開手,輕鬆地說道。
林如夢看著兩個人不斷變化的唇形,來不及猜測他們說話的內容,只見盛永恆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還怒視著她抓著法蘭克的手,她迅速將手從法蘭克身邊抽離,在盛永恆的瞪視下,她不自在地後退了一小步,與法蘭克拉開距離。
盛永恆奪過法蘭克手手中的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