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瘋了!”
林如夢哭笑不得,想勸說他回教堂,免得讓新郎新娘覺得他們無禮,法蘭克卻拉著她不放,經過幾次深呼吸調整,他才問道:“你就是那個出生在X鎮、喜歡畫畫、與Henry五年沒有見面、讓他日日夜夜在夢裡意淫的戀人嗎?”
林如夢怔怔地望著他,腦子裡迅速消化他這個長句的內容,他所說的Henry是指永恆哥哥嗎?
意淫?這兩個字令如夢驚訝地臉紅髮燙。
戀人?他和她算是麼?五年前那次激吻之後,他們甚至連道別都沒有,就分隔了半個地球,再加上他對她做的事……離開家鄉來到這麼遠的城市,並不是為了逃避他,但潛意識裡還是想著離開,至於真正的原因,她一直沒有想通,似乎只有離開家鄉,她才會過得輕鬆愉快。
“你回答我啊!”法蘭克用力抖動她的手臂追問。
“我……”她緩緩地點頭,法蘭克激動眼眶泛紅,“你帶身份證了嗎?”
“呃?”林如夢驚愕地看著他,“雖然今天只是參加他們的婚禮,不過我帶了……”
“快拿出來!”他急不可待地叫道,待她一拿出提包就伸手奪過去看,盯著身份證上姓名後面那三個字,法蘭克久久沒有說話,不敢想象自己又陷入一段不可能的感情中。
上一次是梅川趙子,那個日本女人對Henry的沉迷遠遠超出他的想象,他出於好奇想挑戰梅川趙子,結果卻以失敗告終,當他發現梅川趙子的秘密之後,他放棄了追求她。
現在遇到林如夢,他並不是想挑戰老朋友的愛情,而是自己陷入了。
“怎麼了?身份證是真的。”林如夢嘀咕著,看他的表情好像她給了一張□□似的。
“走!馬上去改名字!你不能叫林如夢!林黛玉、林青霞、林肯……隨便你叫什麼名字都行!我爸爸在派出所有個朋友,現在馬上去改!”說著這些話時,法蘭克已拉著林如夢走出教堂前面的廣場,兩個人走到馬路旁,突然聽到身後一陣唏噓聲。
婚禮儀式剛結束,新郎就拉著新娘出來看好戲,緊追在他們身後的是幾分鐘前觀眾席上所有的親戚朋友。
“能請教一下,你改她的名字是為了改變什麼嗎?”新郎逗趣地說道。
法蘭克愣在原地,雖然想通了即使改了林如夢的名字也改變不了她是林如夢的事實,更改變不了她是Henry鍾情多年的女人這個事實,但他還是不服氣地耍賴:“我不管!反正她不能是林如夢!”
新娘端詳了法蘭克好久,終於開口說道:“他不是你畫上那個人哦。”
“畫?什麼畫?”法蘭克緊張地問新娘,後者沒有回答他,他又轉而問身邊的林如夢:“是他?一定是Henry!是不是?真該死!你住在我家裡那麼久,我竟沒看過你的畫!”
“林小姐住在法蘭克家?”新郎咋舌,一句簡單的問話惹得其他人浮想聯翩。
“你……不是喜歡那個男人嗎?怎麼可以跟這一個同居呢?”新娘也困惑了。
“不是!他只是住在我對面的房間……”林如夢的解釋沒說完,就有人解讀成另外一個含義——
“哦——原來還是曖昧不明的關係啊!”
法蘭克一聽,心情反而沒有先前那麼鬱悶了,不僅如此,他還興致勃勃地添油加醋:“我們只是共用一個客廳罷了,又沒睡在同一個房間。”
好不容易在眾人的激烈注視下離開教堂前面的廣場,林如夢沒敢跟法蘭克說一個字,徑直走回伯納德莊園,任由法蘭克在她耳邊聒噪也不回他。
“你為什麼沒有我告訴你就是林如夢?你知不知道我一直沒把你當成林如夢?你知不知道我一直把你當成可以和我發展成戀人甚至妻子的女人?你為什麼不事先告訴我?……”法蘭克說到最後,語氣裡的責備漸變成遺憾。
林如夢沒有意識到他對自己的情意,她只是擔心她現在的行蹤會從這個法國人口中傳到盛永恆那裡,她不希望他知道她在H市,她還沒有心理準備與他面對面、心平氣和地相處。
在伯納德莊園的大門外站了許久,林如夢才開口:“你不會告訴他我在這裡吧?”
法蘭克錯愕地看著她,她的思維跟他剛才說的話根本八竿子打不著,他在間接表白,她卻在擔心自己的處境?這個女人是遲鈍還是有意激怒他?
正醞釀著怒火,他口袋裡的手機卻響了。
“Henry?”隨著法蘭克這聲驚呼,林如夢的臉突然失去血色,朝他一個勁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