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鞋子,把腳翹到中控臺上。
程嘉言轉眸,拍拍她的腿:“像什麼樣子!”
沈薏曲腿一躲,說:“又沒穿裙子。”
程嘉言哼了聲,沒反駁。
沈薏閉上雙眼,任由陽光洋溢在她臉上,耳畔時而傳來鳥叫。
“這裡有鳥?”
“嗯,附近林子裡的。”
沈薏說:“這裡比沿海柔和多了。”
程嘉言沒說話。
沈薏說:“你會不會不捨得回去了?”
程嘉言說:“沿海也有醫院,也有腫瘤科。”
“發展前景比不過城西。”
“反正都是給人看病。”
沈薏說:“池子太小。”
“……嗯。”
“蘇爾琪那邊,你打算怎麼辦?”
程嘉言睜開眼睛,對上窗外豔陽,又眯了眯眼,說:“公事公辦。”
沈薏扭頭看向他,問:“什麼時候去公安局?”
程嘉言說:“今天就去。”他頓了頓,說,“本來昨天就去了。”
“我知道,中途被我叫回來了。”
程嘉言說:“不是被你,阿步打來電話,我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沈薏挑了挑眉。
程嘉言說:“我接到蘇爾琪電話,知道她給家裡寄了東西。我……怕你生氣跑了。”
沈薏笑了聲:“又不是演國產青春片。”
她放下腳,拉直椅背,說:“走吧,去公安局。”
從公安局出來是下午三點多,太陽已經西垂。
兩人回到車上,程嘉言靠著椅背沒說話。
沈薏沉默了一會兒說:“蘇景天的名聲一直很好,似乎連警察都不相信這件事。”
程嘉言閉上雙眼,許久,才開口:“這件事目前為止,唯一的知情人是蘇爾琪。”
又是蘇爾琪。
沈薏抿了抿唇,別開頭,說:“我已經把她惹惱了。”
程嘉言摸摸她頭頂,說:“如果要蘇爾琪作證,勢必要調出當年我跟她的……”他頓了頓,說,“開房記錄。”
沈薏身子一僵,歪了歪頭,躲開他的大手。
程嘉言沒說話,沉默地發動車子。
到家之後,剛進門,丁步就舉著手機迎上來:“程哥沈姐,我們上新聞了!”
程嘉言一愣,沈薏接過手機掃了幾眼,看向他,說:“是潘傑的事。”
之前潘傑在沿海故意傷人被抓,只有沿海當地幾家媒體報道了一下,並沒有在網上掀起什麼風浪。
但這次不同,除了沿海媒體,幾家著名網媒也對這件事進行了整合報道,同時,有媒體發出宣告,會繼續跟進這個案子,為社會公共安全敲響警鐘。
程嘉言換好鞋子接過手機掃了幾眼,擰眉道:“都快兩個月了,怎麼突然又引起關注?”
丁步拿回手機,笑道:“引起關注還不好?最好網民都指責那個潘傑,法院迫於壓力改判他死刑!這樣程哥的仇報了,我的仇也報了。”
沈薏沒說話。
程嘉言沉默了會兒,說:“蘇爾琪是一家知名媒體的新聞主編。”
聽到蘇爾琪的名字,丁步下意識地看了沈薏一眼,忍不住說:“程哥,當著沈姐的面,你提那個女人幹嘛?”
程嘉言看向他,說:“閉嘴。”
“哦……”丁步應了一聲,鬱悶地在沙發上坐下,繼續重新整理聞。
沈薏咬了咬手指,說:“她想透過潘傑引出以前的事,然後再次把你推到風口浪尖?”
程嘉言揉了揉額頭,起身往廚房走去,說:“不管她了。”
沈薏叫他:“程嘉言。”
程嘉言開啟冰箱門,說:“你們要吃芝士年糕嗎?”
“程嘉言你能不能正經點!”沈薏看著他的背影。
程嘉言轉過身,說:“我不信網民的智商還停留在兩年前。”
沈薏抿了抿唇,說:“但願你不是盲目樂觀。”
程嘉言從冰箱裡拿出食材,說:“樂觀又怎樣,不樂觀又怎樣。目前我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公安局介入調查,等待她出手。”
晚飯過後不久,果然有“知情人士”爆料潘傑傷人背後的故事。
兩年前的手術事故,主治醫生承擔完全責任,程嘉言父母的事避過不談,潘傑成了整個事件中的受害者。
丁步抱著手機直髮抖,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