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分說侵入她口中,吮住了她的舌尖。令人窒息的味道充斥著鼻腔和肺腑,那是她的氣息混雜了我衣袍上的香氣。
我陷入了無底洞,找不到理智的痕跡,憑著直覺去做我想做的事。
為所欲為,這個詞原本是禁忌,但自從遇見她以後就頻頻出現我的腦海裡。
我將她按倒在了榻上,底下是如嬪準備的一襲桃花色的衣裳。貪婪地打量她,親吻她,看著她的臉頰潮紅,就像要開出了桃花。溫柔地撫摸她滿是傷痕的手臂,身子與她牢牢地貼在一起,說:“只要你開口,我絕不會讓你跟他走。”
她伸手抵在我胸前使勁推了一把,用嘶啞的聲音低低說道:“若你真的是賀睿之就好了。”
若我真的是賀睿之,她是喜歡我的吧。
聽見她這樣無奈地說,你真的是賀睿之就好了。我竟然很高興。
拋去身份地位,原來真的有人喜歡我,僅僅是喜歡我這個人。
我笑著擁緊了她,舌尖上甜甜的。彷彿她整個人浸過蜜一樣,吻過之後留下滿口甜香。
理智又逐漸地回來了,我想完全地得到她,並不能這樣強取豪奪。總是需要一些手段、一些名目。我扶她起來,為她穿上外衣,信心十足道:“放心,我有辦法留住你。”
她垂著頭不看我,整理好了衣裝,從外間的正門出去了。我在屏風後頭看著她的身影漸漸模糊,回身時,見榻上搭著她換下的髒衣裳,不知從哪兒滾出來一顆檀木的佛珠。我翻了兩下,從那衣裳裡找出一隻香囊,裡邊卻是裝了十餘顆佛珠。想必是漢人的習俗。
我將滾出來的那顆佛珠也裝了進去,隨手把香囊掖進了懷裡。
聽見外頭的宮女道:“側妃娘娘更衣妥當了?請先隨奴婢去偏廳小坐,皇上與如嬪娘娘午睡了。”
我不由覺得好笑,這還未到午時,午膳還沒用過就午睡,我還真是個又懶又昏的皇帝。
這以後,我總覺得如嬪看我的目光很是玄妙。
雖然她什麼都不會明說,但那雙看似憨直的眼睛令我心裡頭一陣陣地發虛。我終是不放心她,在新科三甲的花名冊上勾了她兄長的名,令他留在戶部任職。
新科的百餘人安置妥當之後,符湯終於來見我了。他中了二甲,小有才華,我將他安在了翰林院。母后一直認為翰林院是閒置地,卻不知道符湯也是閒人一個。
他膽子不見得比以前大了多少,見著我也細聲細氣地說話。
正巧這日察德也在,察德一開口聲如洪鐘,我便聽不見符湯在說什麼了。
朝上談及江南匪患,察德主動請纓,我當即允了。
隔日他便來找我,果然與絲絛說得相差無幾,他想攜家眷一起下江南。
在一旁不明情況的符湯插話道:“王爺,這可使不得,女人家只會壞事。”
察德瞥了他一眼,“江南地遠,這一去就是一年半載,難道還不許帶個女人以解寂寞?”
符湯又說:“軍中不能留女子,這不是軍規麼?”
察德拍案而起,喝道:“我帶兵自然由我說了算!”
符湯被嚇得不敢反駁了,喏喏說:“帶個女人在軍營裡,也不怕別的軍士眼紅……”
我一直忍住不笑,這會被符湯逗樂了。當和事佬調解了幾句,和氣地笑著問察德:“難道捨不得你的寶貝郡主?要帶著一起去麼?也不怕路上顛簸累著她?”
“自然不能帶她去,還太小。”察德的目光變得冷硬而犀利,直直盯著我,“我要帶沫兒去,若是將她留在府裡,擔心被欺負。”
符湯又沒頭沒腦地問:“哦?誰會欺負她?”
察德眯眼道:“皇上也知道,沫兒只是一個弱女子,很多人都可以欺負她。”
我儘量不與察德衝突,當著符湯的面笑呵呵拍拍察德的肩膀,說:“此番去剿匪任重道遠,待你凱旋迴京,朕一定為你大開筵席。”
察德目不斜視,鏗鏘道:“謝皇上!”
秋日薄涼,冷風吹得人異常清醒。
算好了甯太妃和榮親王妃進宮的日子,我便去母后那裡小坐了會。甯太妃原本就反對察德去剿匪,無奈拗不過他。母后寬慰她道:“男兒郎志在四方,也就由他去闖一番。”
“放著錦衣玉食的日子不過,非要建功立業做什麼?這孩子真是死心眼。”
我笑言道:“或許是想帶著他的小妃下江南去遊玩呢?江南之美,可真是美不勝收。”
甯太妃和榮親王妃都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