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將冬雪輕輕擁入懷中讓她靠著他:“哭吧,你不想說,我就不問,我會陪著你。”
緊咬唇,這雙手曾經染了多少無辜的鮮血,這一刻卻被生命的沉重擊垮。從未想過依靠過任何人,這一刻雙手卻不自覺的緊擁身前的溫暖。也許,這就是人情,這就是人性。
這邊,是經歷過生死久別重逢的兩人,緣分奇妙的又交織在一起。
輕搖羽扇,完全被主人忽視,錢少搖搖頭看向屋簷上早已發現他的亦徵。視線交錯,察覺亦徵以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自己,錢少自腰間取下一個包裹不請自入來到院中。
不約而同的,亦徵飛身躍下拱手對錢少行了個禮,後者見狀羽扇掩面將包裹拿到亦徵眼前晃了晃:“我們也算有一面之緣,這個送你!什麼都別問啊,我錢少上有老下有小不喜歡管閒事。”
看包裹的形狀,在接手的時候亦徵感覺到重量頓生疑慮立即開啟確認心中猜測:“……這是,玉璽……閣下怎會有此物?”
“都說別多問了!”看亦徵的眼神是個聰明人,皇宮有開陽是怎樣的情況他很清楚。錢少以羽扇輕拍腦門,他知道亦徵好奇他怎麼得到玉璽,但是他說了等於暴露身份:“總而言之,開陽算是弒君篡位,這政變嘛總是要有點口號,你們贏了之後也才好名正言順接手朝政。”
皇宮有開陽在定是情況危急,亦徵很清楚冬雪出現絕非偶然定和錢少有關,而錢少能得玉璽可見能力非凡。
實在不想就這麼錯過請求錢少這能人幫忙,亦徵稍施法術追蹤在玉璽上發生的事情頓時堂目咋舌。皇軍全軍覆沒,冬雪和錢少冒死救出李魁,仲陽、啟明為護主戰死。而玉璽,乃是李魁親手託予錢少:“……你……”
只是一瞬,亦徵的表情變得跟翻書一樣快,錢少揉著太陽穴內心直喊會法術真奸:“咳咳,我知道我一表人才,但是你也沒必要這麼看著我吧。”
大家都是聰明人,錢少的不自然想盡早離開更加預設其身份,也料到接下來所談之事。亦徵輕笑將玉璽歸還錢少,自錢少眼中亦徵看到和李魁完全不同的仁心:“殿下何不親臨朝政?何況,這也算幫您的堂弟。”
“你知道李冀下落?”提到堂弟,錢少面色一變認真看著手中這個燙手山芋。十八年前的政變,滿城血腥,他至今仍忘不了親人一個一個倒在父親的劍下。
回頭看了看桑落,亦徵輕笑:“殿下和他也並非初見,心中應該有所猜忌。他揹負的已經夠多了,什麼都不知道。何況,他只能算前朝皇子。”
意思就是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嗎?看著遠處的桑落,前朝今朝,未來如何,他既為錢少只在乎他的家人安危。陌生的親人,心中的一點對父親的厭惡,對親人的愧疚,拿著玉璽的手越握越緊。
兩人無言,看得出錢少因心中一點仁善而動搖,不希望這等能人作壁上觀亦徵再次拱手請求道:“殿下,既然皇上將玉璽託付於您,既為皇子有許多無奈更有許多責任。”
血脈,剪不斷,相忘總是有許多事許多理由將人拉回。一句無奈,錢少何嘗無法體會身為皇子身不由己,所以他寧願是單純的錢少。
接過玉璽的時候,他也曾思考過責任,掙扎過。但是他自私的選擇退,他太清楚皇子的身不由己。如今,這個問題再次被擺出來。責任、血脈、家人,如果是他的小雅,又會怎麼選?
一抹苦笑揚起,不管怎麼選他的小雅都會陪著他。只是,一切可能再回不到從前了,錢少搖頭一嘆:“小雅,我的小雅,這可真是條不歸路。也許你的錢少,要變了……”
☆、烽火亂世
久日峰之約,以赤炎劍交換父命,失去赤炎劍要桑落日後面對開陽無非是要他的命。交易,雖然是一物換一命實則是以命換命。
昏暗的宮殿內,並未燃燈,與寒光交手未曾料到他竟然會以傷換招,開陽不慎中了術法不得不閉關,而寒光也因此中了開陽一掌。
定下五日之約,無非是給自己調息的時間,卻也給了對方設下應對之策的機會。
寒光一定會在這期間恢復赤炎劍的靈力,陬月越想越不明白:“尊上既然料到寒光會有所防備,為何還放任他恢復赤炎劍的靈力?”
“我身中術法一時無法動武,只要術法一除,以張桑落的修為再怎麼突飛猛進即便赤炎劍靈力恢復又能奈我何。”開陽分析雙方戰力,當時如果立即交易,萬一發生變數只會因為佈局倉促防不勝防導致功敗垂成。
寒光的傷勢五天內根本無法完全恢復,久日峰因為常年不見天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