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去辦就好,接下來我便動身前去找回一臣和小殿下。”
姬碧妃輕輕搖搖頭:“切莫如此,司徒燁定會藉此發難,這一戰是非打不可,你先回東璃調集好大軍在南雲關外二十里處紮營,到時候方便接應,一臣的事我自有計較,現在我有點累了,先回別院吧。”話畢,人已經闔上眼陷入昏睡。
夜緋雲嘆了口氣,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抱著姬碧妃從宮雪軒身邊經過時,忽然頓下足:“不知太子看到這個結果作何感想?希望此事最好與太子您無關,而太子您最好也祈禱一臣妃父子安然無事,否則我家殿下會讓您生如不死,而您也將會被您最心愛之人憎恨至死。”
宮雪軒聞言倒退一步,思潮起伏。
直到此時,他才意識事態的嚴重性,今日一切本是他與司徒燁協商好,各取所需,然而現在姬碧妃成為未眾矢之,司徒燁卻抱著那人安然離去,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今日之事,如果姬碧妃知曉是他一手從中推動……
他不僅會殺了他,還會永無休止地憎恨他,厭惡他。
而他就算死,也將被他永無休止地憎恨著,厭惡著,那還有什麼意義?
思及此,宮雪軒忙追上去解釋道:“不是這樣的,阿妃你不能聽信他言,我對你之心天地可鑑,我既然答應你退婚,又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你要相信我。”
一貫喜歡笑臉迎人的福寧這次也面含慍色,抬手攔住他冷冷道:“今日之事等我家殿下醒來自有定奪,太子無須解釋,老奴也相信以太子的身份,根本不屑做出這種事。”
宮雪軒身子一怔,眼瞳驟然放大。
一夕之間,南楚太子殘殺數千名武林人士之事,傳遍四國,鄴郡城亂了,四國亂了。
冥帝司徒燁當即派出十萬大軍,將鄴郡城裡外重重包圍,讓姬碧妃一行人留在帝都不得離開,勢要給天下人個交代。
夜,雪未停,風呼嘯。
一抹黑影飛快的從暗處掠過,避開重重守衛,悄聲無息地進人了小別院。
原本在屋內負責照料姬碧妃的福寧見到來人,連忙迎上去:“夜相,情勢怎麼樣?”
夜緋雲摘掉斗篷,接過花雲遞來的熱茶,不緊不慢地喝了口,道:“情勢不大好,現在這個時候到處都是兵,暫時無法出城。而傍晚我進宮拜見冥帝,傳話的太監卻說冥帝突染風寒早早便歇下了,讓我過幾日再前去,我估摸著,這司徒燁根本不在皇宮內。”
花雲皺了皺眉:“冥帝不在宮中,定是隨靈無大師去了白如寺。這鄴郡城是久待不得,冥帝面上派兵困住我們,要給四國人士一個交代,但卻沒有實質的下步行動,恐怕是想借著武林人士之手置殿下死地。”今日殿下在會場大開殺戒,南楚和東璃的朝廷自是不追究,而蒼雪有宮雪軒與殿下的婚約,也不會多說什麼,但朝廷不追究不代表江湖人會善罷甘休,司徒燁現在困他們於鄴郡城,怕就是在等這個機會,屆時正好借江湖人士之口發難,順理成章的發兵。
夜緋雲贊同的點點頭:“問題在於,現在該如何出城,花雲你平日裡跟在殿□邊學得正是謀策這些,眼下情勢這般,你認為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這種話委實不該出於堂堂一國丞相之口,但夜緋云何許人,他就是一個不受拘束、不拘禮節之人,謀略於他太費腦子,眼下恰好有個如此好使之人,他不用上一用,他真心覺得對不起自己。
福寧看著二人,忍不住提醒道:“夜相,還有冰玉蟾,殿下的身子拖不得……”
“福老莫急,找到司徒燁自然便找到冰玉蟾。”夜緋雲寬慰道。
花雲斟酌片刻,從容道:“現在出城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我倒認為夜相應該先行一步回東璃,準備好人馬前來接應才是,不然到時候真打起來,從南楚調集大軍過來,時間上根本趕不及,我們在北冥便真的是孤援無助,所以屆時只能依靠夜相你這邊了。”
夜緋雲聞言微怔:“你倒是與殿下交代的一樣,但你們不離開此地,我又如何能安心離去。”
花雲朝著夜緋雲微微躬身:“夜相,既然問了花雲如此問題,想必心裡對花雲能力也是肯定的,所以此去,敬請放寬心,而殿下的安危,我們自會以性命去護全。”
看著花雲這份鎮靜與從容,夜緋雲的神色終於稍稍放鬆,緩步走到床邊,看著容顏雪白憔悴的姬碧妃,又忍不住一嘆,伸手進懷裡摸出一個白色小玉瓶,從中倒出一粒小手指大小的紅色藥丸,俯身喂姬碧妃吃下。
“花雲,至於出城,宮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