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幾個小傢伙的動作,陸唯意味不明的嘖嘖兩聲,但是手中的水槍卻更加不客氣的往幾人的身上衝去。
如此迴圈了半個小時之後,江虞幾人已經脫力的一屁股坐在泥潭中。至於泥潭髒不髒,這已經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至於為什麼他們不爬上去,大概是因為他們現在一點力氣都不剩了吧?
許攸整個人都靠在江虞身上,頭髮上不知道是水還是泥水的液體緩緩地流下來,讓她有些不舒服的摸了一把。
她嫌棄的揪著自己的一縷頭髮,抬起眸子看向不遠處正圍在一起商量著什麼的三個教官,內心無比的錯雜。
許攸嘆了一口氣,“有時候我真是搞不懂,我到底為什麼不好好去學金融,非得來這裡受罪呢?”說著,她又將視線放在了身邊閉著眼睛的江虞身上,“江虞,你以前學美術的?”
江虞那長長的眼睫毛顫抖了一下,隨即聲音低啞的應了一聲。
一旁的謝雲飛聽到這麼句話,頓時感到十分意外。他一直以為江虞和譚宴都是國防大出來的,但是既然兩人能被選進軍部,必然都是和軍部有關的專業。結果沒想到江虞這姑娘竟然是個藝術生?
一個藝術生跑來當兵,也不知道江虞是怎麼想的。
“你不覺得繼續學美術會輕鬆很多嗎?跑來當兵不後悔?”謝雲飛想了想,沒忍住,還是問出了知道江虞身份之後圍繞在心頭的問題。
他和江虞的關係自是比不上鬱乘風和她的親近,但是話還是說上幾句的。而且江虞還算是好相處,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得了陸唯的命令,會特別的關照他。
時間一長,他們之間也能勉勉強強算得上是朋友了。
事實上在場除了鬱乘風和譚宴之外,其餘的人對於江虞進軍部的原因並不是很瞭解,所以此刻在聽到謝雲飛將這個問題問出口之後,都紛紛用奇怪的眼神盯著江虞看。
江虞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坐的更加舒服一點,“其實都不輕鬆,我熬過好幾個通宵為了完成一幅畫。但是軍部有我要來的理由。”
“傅錚?”明渡在一旁用懶洋洋的聲音問道。
在私下裡,他們也不會稱傅錚為將軍,顯得太生疏了。而且傅錚也沒比他們大到哪裡去。年輕人嘛,就是要放蕩不羈一點。
但是現在的明渡顯然是放蕩不羈的過頭了。
江虞面無表情的轉頭,那張精緻的小臉上帶著很無語的神情,“我覺得你們對於陸唯少校的那些瞎幾把言論應該辨別一下,什麼是能聽的,什麼是不能聽的。”
“所以你不喜歡傅錚?”江虞的一番教導完全被明渡扔到哪裡去都不知道。
年輕的男人只是歪了歪頭,繼續不怕死的問道。
江虞:“……”
看到江虞這副沉默無言並且似乎還有些尷尬的樣子,她身邊的這群人精似乎都看出了什麼來,一群人頓時嘿嘿地笑著,盯著她的目光晶亮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