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許攸轉頭看到斜倚著身子站在旁邊，面上一臉不耐之色的明渡。如果非要用一句話來形容明渡的樣子，那就像是有人欠了他八百萬。
但是八百萬肯定是不可能的，連八塊都不可能。
許攸伸出手扯了扯男人的衣角，小聲的嘟囔道，“你幹什麼呢？擺著一張臭臉給誰看。”
“給你看啊。”明渡一把將衣襬上的小爪子拍掉，翻了個白眼。這才轉過頭面對著鬱乘風幾人，“你們好，我是明渡，今年二十二，當兵之前是個無業遊民和小偷。”
現場另外幾人：“……”
這位大胸弟還真的不是一般的誠實啊。
許攸臉上的笑容也因為明渡的話而僵硬了幾秒鐘。
江虞和陸唯這兩個對明渡‘小偷’身份明瞭的人此刻皆保持著似笑非笑的表情。這個明渡看上去好像真的挺有意思的。
江虞的目光從明渡的身上劃過，最後落在鬱乘風面上。青年的訝異很快就從臉上消失殆盡，他又恢復到了原先如沐春風的模樣。
在對上江虞的眼神之後，他微微勾唇，露出了一個細微的笑容。將胳膊搭在謝雲飛的肩膀上，也不知是感慨還是什麼意思的道，“我覺得你之前對我們的偏見真的很過分。看看這個兄弟，比我們還囂張。”
謝雲飛默默的點頭。
說的確實有道理。能把小偷的身份說得這麼理直氣壯地人，這年頭是真的少見。
“你好，不過你是想我們稱呼你為小偷先生還是明渡？”鬱乘風笑著對明渡伸出手去，隨口一句話便徹底讓明渡黑了臉。
他本來打的主意就是想噁心一下眼前的這群人，結果沒想到最後被噁心到的竟然是自己。
他也伸出手，悶聲悶氣的回答，“明渡。”
*
經過一下午的訓練，許攸可以說是徹底融入了江虞他們四個人的團體，明渡雖然一直襬著張臭臉，但是偶爾也能和鬱乘風幾人說說話。
中途休息的時候，江虞和許攸兩人背靠背坐在訓練場地上，前者眯起眼睛望了望天，帶著些許好奇的問道，“明渡怎麼也跟著你一起來部隊了？”
而且這兩人顯然是依靠什麼關係進來的。現在不是招收普通新兵的時間段，最重要的是，明渡原先的案底足以讓他踏不進軍部。
許攸有些意外於江虞的敏感，也沒打算瞞著她，就像雲逸說的，他們接下來會是可以將後背交付給雙方的戰友，他們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十足的坦誠。
許攸笑得彎起了眼睛，“我威脅他的啊。不然按照他的性格怎麼可能真的來當兵。”說著話，她顯然有些無奈的擺擺手，“不過我倆也是靠關係進來的，找了我叔叔幫忙。”
說是靠關係，實際上也只是利用關係讓他們進入了軍隊，至於後面所有的訓練和淘汰，都是靠他們自己堅持下來的。
明渡似乎不太喜歡軍隊，總是擺著一張臭臉，但是實際上他從來沒有放棄過。
有的男人就是口是心非，身體卻誠實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