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張張嘴,悄悄的看了一眼自家總教官。
只見鄭博宇眸色陰沉的盯著他看。
女兵一愣,最終只能硬著頭皮大聲道,“我沒有那麼做,這是栽贓陷害!”
“可是我們都看到了。”旁邊有第三區的成員小聲的嘟囔了一句,雖說是小聲,卻也足以讓所有人都聽到了——
應少校立刻便送了一個白眼給他。
第三區的列兵縮了縮脖子,默默的往後退了兩步。
好吧,他不摻和就是了。
陸唯把話聽了進去,他問道,“你沒做?”
女兵點頭。
於是,陸唯看向了江虞,江虞衝著他一掀嘴角,語氣平淡,“報告教官,剛才說的我把那女兵和鄭博宇上尉踹進河裡,也是栽贓陷害,我沒做。”
眾人:“……”
這不要臉的正直語氣,果然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只不過——
鄭博宇嘲笑了一聲,“可是剛才應少校看到了。”
“那位列兵也看到了你手底下的女兵對我的戰友下殺手的一幕。”江虞面無表情,“怎麼,不過是證人而已,還要搞個三六九等高低貴賤的?”
鄭博宇的臉又黑了。
一旁,傅錚終於開了口。
在寂靜和沉默之中,他冷聲道,“到此為止,明渡身上的傷口我們會調查的。我相信,在場所有人都會隨身攜帶匕首,若是唯有這位上士同志的匕首不見了,那確實應該好好交代一下。”
傅錚一句話落下,那女兵的臉瞬間就白了。
她萬萬沒想到,傅錚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是的,她用的是自己的匕首。
匕首是他們隨身攜帶,沒人會願意將匕首借給她的。他們的匕首對於他們來說,就是身體的一部分。
她之前不應該挑釁而把匕首扔掉的。
女兵的臉色越來越白。
鄭博宇見狀,心知對方被傅錚的一句話掐住了七寸,他咬牙,最終硬著頭皮開口,“那我呢?江虞大逆不道,完全不將命令當回事怎麼處理?”
聞言,傅錚微微皺眉,“大逆不道?因為她踹你們?你們不是不相信證據嗎?那麼只要你能夠給我一個其他的證據,比如你的胸口還留有她踹的腳印,我當然也會對她做出一定的懲罰。”
眾人:“……”
那什麼。
傅錚將軍,你這個偏心好像偏得有點太過了吧?
江虞那腳印要怎麼找?
這輩子都找不到的吧?而且最重要的是,踹鄭博宇一腳的人根本不是江虞,而是譚宴啊。
眾人:“……”
這尼瑪尷尬的……
他們現在終於可以肯定了,即便是傅錚這樣的男人,還是會衝冠一怒為紅顏。
果然,再怎麼冷硬,到底是男人。
江虞聽著傅錚的話,沒忍住,笑了。
下一秒,男人的視線便落在了她的身上。
江虞:“……”
小姑娘衝他尷尬的笑了笑,最後眨了眨眼睛。
傅錚慢條斯理的收回眼神,只繼續道,“鄭博宇上尉,作為今天集訓的總教官,我希望你分得清輕重,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