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對方到底哪來的自信——
江虞嘴角冷冷一扯,完全沒有了往日那種漫不經心的意味,她嗤笑道,“好巧,我也沒打算放過你。”
傷了她的人,還敢在這裡大放厥詞?
開什麼玩笑?
她江虞是不是看著好欺負啊?所以才有這麼多人來找死。
而且,若是對方傷的人是她,或許她還沒那麼生氣。但是現在,受傷的人是明渡——
江虞低笑。
女兵被如今江虞的這幅神情弄得有些心慌意亂,但是轉念一想到自家總教官之前和她說的話,她擔憂的心情又消失得一乾二淨,漸漸轉為平靜。
她甚至還可以和江虞對著笑,臉上那輕鬆的神情看得旁邊的人直直皺眉。
說真的,他們真心覺得這個女兵簡直有毛病。
這到底是有多麼看不順眼江虞幾個人,才會這麼誇張的總是找人家的麻煩?而且現在都直接上升到用匕首去刺人家了。
“誒,那個上士,你別太過分了。這事兒本來就是你的問題,你現在還不知悔改,你思想有問題啊。”醫療兵從明渡的傷口上抬起腦袋,皺著眉盯著那女兵。
明渡的傷口說嚴重也嚴重,說不嚴重也不嚴重。
匕首劃得不深,看得出來那女兵也沒打算把事情鬧大。但是明渡這樣的人一向都是不服輸的,頂著這麼個傷口在河裡撲騰了這麼久,如今傷口都泛白了。
看上去實在是有些滲人。
想著,那醫療兵又將視線從女兵的身上收回來,轉而又看了一眼明渡。明渡如今唇色蒼白,看上去著實有些嚇人。
“你誰啊?管你什麼事?”女兵十分不屑的扯了扯嘴角,“你們誰看到了他的傷口是我弄的?證據呢?沒有影片證明嗎?那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還說明渡身上的傷口是江虞扎的呢。但是最後卻嫁禍給了我。”
眾人:“……???”
見過不要臉的,但是這麼不要臉的——
講真,今天好像還是第一次見。
醫療兵臉都被氣黑了。
然而也正是在這個時候,車子的聲音響起,車滾軋在地上,掀起細碎的石子,一輛吉普迎面而來。
應少校和鄭博宇從車內下來。
應少校率先看到躺在地上的明渡,隨即又看到了對峙的幾人。他一驚,身子猛地後撤幾步,瞪大眼睛問道,“咋回事啊?好端端的怎麼躺在地上了?”
說著,靠近了明渡,結果又一眼看到了明渡的傷口,“怎麼受傷啦?”
醫療兵冷哼一聲,“這個問題得問某個不要臉的東西,我倒是沒想到原來第二區就是靠這種辦法去贏的。”
雖然現在還沒決勝負。
但是醫療兵的話也在理。
應少校聽到醫療兵的話,基本上便已經將整個事情都猜了出來。他看看第二區那個看上去狼狽的女兵,又看看躺在地上的明渡,直起身子剛想說點什麼,結果鄭博宇的聲音便率先傳了過來——
“等一下,應少校,這是第二區的事情,我想還是交給我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