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聲音冷凝,還帶著幾分明顯的陰冷。
他對著明渡笑了笑,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隨後笑容就跟曇花一現似的,快速的收回,面無表情的道,“你們的身後是一條河,武裝泅渡,抵達豎起旗幟的地方。這一輪最後的二十名士兵淘汰。”
說著,男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在武裝泅渡發生什麼意外,這事兒你們自己負責。和這次集訓沒有任何關係。”
“這話是什麼意思啊?”人群中,有人忽然小聲的嘟囔。
“有什麼問題可以說大聲點提出來!”
聞言,沒人說話了——
慫的。
鄭博宇繼續一聲冷笑,不過卻也不是直接轉身就走,反而是就剛才那個小聲提出來的問題回答了一番,“武裝泅渡是你們必須訓練的專案,我相信在這次集訓之前,你們也被訓練過很多次。如果還能出現什麼問題,只能說明要麼你們當初的訓練不過關,訓練你們的教官渾水摸魚。要麼,你就不配在這個地方!”
一段話,說的全場寂靜。
眾人服氣了?
那肯定沒有。
什麼叫做當初訓練你們的教官渾水摸魚?
很多人的心中都是同樣的一個想法:我可以吐槽我的教官怎麼怎麼不好,但是別人就不行。
再者,教官於她們就好像是老師於學生——
同樣的老師交出來的學生成績肯定也是不同的。一個學生能上一流大學,一個學生卻只能勉強高中畢業。你能說這是老師的問題?
現在教官也是一樣的道理。
有那麼一瞬間,第一區和第三區甚至還有些第二區計程車兵們,看向鄭博宇的眼神都變得有些奇怪,有些不爽了。
不過,現在他們到底沒說什麼,只是選擇保持沉默。
在準備下水的時候,有一個人忽然扯了扯江虞的袖子,江虞轉頭看去,只見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年輕男人,對方面上塗滿了油彩,看不清長相。但是能從對方的臂章上看出來對方是第三區的同志。
如此一個動作自然也吸引了鬱乘風幾人的視線。幾人幾乎是下意識的齊齊將視線轉移到了江虞和那男人的身上。
畢竟,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同志?”江虞率先出聲。
那男兵只沉默了一下,隨即便立刻開口道,“剛才我看到我們那個總教官把上次和你們發生衝突的第二區的那兩個女兵叫走了。沒什麼其他的意思,就是告訴你們一聲。”
江虞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眼中染上了笑意,她溫和的道謝。
那男兵連忙擺手,然後轉身走了。
見到男兵離開,鬱乘風幾人才走上前來,鬱乘風的手臂搭在謝雲飛的肩膀上,臉上狐疑,“咋回事?訓練之際還跟你表白啊?這是不是不太好?不過也是啊,馬上傅錚就來了,也只能趁著這個時間挖牆腳了。以後再挖被傅錚看到可咋整啊。”
江虞:“……你們男生的腦補怎麼絲毫不比女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