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可沒跟你們開玩笑。”向晨聳了聳肩膀，“國內這樣的據點無數。我之前說自己的身份是刑警大隊的，事實上警方那邊也有人盯上了非法販賣器官這事兒，但是最後都不了了之了。”
“為什麼？”明渡皺眉。
“這我怎麼會知道？”向晨無辜的眨眼，但是在明渡那眼神下，最後還是列出了幾個可能性，“比如說執行任務的警察都死了，亦或是那個組織和上頭的某些人有點不正當交易，這都是可能的。”
“所以，回去好好跟你們的長官講講明白。這事兒遠沒有那麼簡單。”
眾人：“……哦。”
向晨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這一個‘哦’字裡帶了這幾個小傢伙多少的心不甘情不願。可是那又有什麼辦法呢？這是事實不是嗎？
思及此，向晨的嘴角勾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
*
向晨基本上將他所知道的關於那個組織的事情都告訴了江虞等人。
第二天，他便離開了。
離開得悄無聲息。
明渡敲門去喊他吃早飯的時候，敲了半天的門，最後還是服務檯的人告訴他們，這個房間裡的客人半夜便辦了手續，離開了。
聽到這麼個回答，一群人都有些愣怔。
半晌後江虞嘆了一口氣，“不用管他了。他有他的任務，讓他去完成他的任務吧。”
幾人點頭。
但是在飯桌上吃飯的時候，現場的氣氛顯然有幾分沉寂，明顯受了向晨的影響。
明渡有想過，如果他沒有出現在向晨和溫朝易的面前，向晨和溫朝易現在應該在哪裡。但是聽之前溫朝易的意思，似乎並未打算放任向晨離開。
這兩人之間，似乎藏了太多的秘密。
現在，溫朝易不在了，向晨也悄無聲息的離開。哪怕明渡還想知道點什麼，都來不及了。
他此刻的心情有點複雜。
但複雜在哪裡，連他自己都說不清。
吃過早飯之後沒多久，軍部的人便過來了。
既然已經打草驚蛇，那麼接下來他們的舉動完全可以大大方方。
軍部的來人是傅錚和陸唯。
傅錚下車的第一眼便掃到了站在一側低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江虞。他微微擰眉，邁著大步走到了江虞的面前。
男人的手扣在小姑娘的肩膀，低頭垂眸看她，“怎麼了？有沒有受傷？”
嗯？
江虞驀地抬起腦袋，她看著眼前眉眼深邃冷漠的男人，連忙搖了搖頭，“沒受傷，深入敵窩的不是我。我只是在想，如今打草驚蛇了，以後該怎麼辦。”
聞言，傅錚倒是顯得十分淡定。
他凝眸看了一眼身後，鋼鐵廠早已成為一片廢墟。鋼鐵之類的物件、房梁落在地上交疊，看上去怕是什麼線索都找不到了。
“不礙事。”傅錚道，“昨天晚上向晨給我打電話了。”
頓了頓，他又繼續道，“想來這樣的事情對於那個組織來說，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說的也是。
江虞回想起向晨之前提及到的話，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