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交給她的鐲子反覆看了一下,道:“奴婢記得,這······確實是······當日荷花開放的樣子。”
夏府裡後院的一片快要乾涸的荷花缸,在那一年的夏天突然奇蹟般地開了花,於是當時娘娘畫了一幅話,加了些不知的顏料,說是那是一副水彩畫,但是娘娘說,畫儲存不了多久,所以後來讓人將這畫刻在了鐲子上。
如今這鐲子碎了,這說明,紫竹她很可能已經遭遇危險了。
“娘娘,這,這可怎麼辦,快稟告皇上啊!”之桃焦急地說道,以皇上對娘娘的喜愛,娘娘宮裡的貼身侍女生死未卜一定會讓人查的。
“鎮定,”倪越問習魏,道:“小習子,你怎麼看?”
習魏端正地回答道:“奴才以為暫時不可稟告皇上。”
“不錯,本宮也是這麼認為的。”倪越笑著說。
“娘娘,”之桃一張臉快急得哭出來了,“娘娘如果不告訴皇上,那紫竹怎麼辦?她如今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倪越讓其他的宮女太監們都出去各幹各的,然後說道:“告訴皇上又怎麼樣?北蒼公主暫居宮中,二皇子昏迷不醒,前朝紛爭不斷,皇上哪裡有心思管一個小小宮女的死活。最後還不是讓皇后看著辦。”
“可是······”
“紫竹不見了,本宮也是擔心地吃不下睡不著,本宮和你擔心的心情是一樣的。小習子,你機靈又有些手腳,你去打探打探,之前抓入內懲院的兩個新來宮女的入宮情況,”倪越想到還有一個可能還活著,繼續說:“尤其不是昨天晚上死掉的那一個。”
習魏點點頭,問:“娘娘認為該從哪裡開始查起。”
倪越一字一句堅定地說道:“司制局。”
“是。”回答鏗鏘有力,習魏走出了內殿。
倪越才解決了剛得到的訊息,剛要回床榻休息休息緩緩神,照明殿的李公公李瑾德來了。
“奴才給越妃娘娘請安。”
倪越坐在榻上,撫著額頭,皺眉道:“不知公公來有何事啊?本宮身子不適失禮了。”
“喲,娘娘說得哪裡話,奴才只是個奴才,哪有主子失禮的時候,”李瑾德看倪越臉色不大好,便問道:“娘娘可是沒睡好?”
“是啊,最近幾日確實沒有睡好!”
“娘娘要保住身體啊!”
“本宮知道。哦,對了,公公來有何事?”
李瑾德想了想還是說了,“皇上讓娘娘去昭明殿一趟。”
倪越從榻上站起來,對之桃說道:“之桃,替本宮更衣。”
“娘娘,您不歇息了?”之桃問道。
倪越說道:“皇上召見,本宮怎能不去啊!別浪費時間,快替本宮更衣吧!”
作者有話要說:
☆、初爭太子【修】
倪越到了昭殿,公儀緋正在和大臣們議事,一會兒議事結束了,她便走進了書房。
“臣妾給皇上請安。”
“起吧!”公儀緋展開一絲笑意,對她招招手說,“來,過來。”
倪越也不拘禮,走至公儀緋的身側,看著桌案上一大疊的奏摺說道:“唉,好多的摺子啊,皇上處理這些摺子是要費多少精力啊!”
公儀緋習以為常,指著他面前的那一些,說道:“這幾本才是重要的,其餘的些個,沒事找事!”
倪越最近從陸太醫那裡稍微學習了按摩穴位的技巧,這一手剛學的手藝,今天正好給公儀緋按一按。倪越退了幾步走到他的身後,說道:“臣妾給你按按背。”
“罷了,聽李瑾德說,越越今日身體不適。”公儀緋側過身子,幽深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倪越。
李瑾德真會做人,逮著機會就獻媚,兩邊都想討好,殊不知他的話對倪越來說未必是好事。
公儀緋的右手撫上倪越搭在他背上的左手,低笑著說:“越越知不知道,徐氏來過朕這裡了。”
“徐貴人?”倪越鎮定地問道:“哦?難不成徐妹妹是來告臣妾的狀?”
公儀緋拍拍她的手背,將她從後面拉過來,面對著她道:“嗯,是來告狀的,不過,越越該說的委婉些。”
倪越直截了當說:“她告臣妾的狀,難不成臣妾還要謝謝她不成。”
“昨日你宮裡的人在東西六宮橫衝直撞的,沒了規矩。”公儀緋清了清嗓子,突然聲音深沉地說。
倪越既不承認也不否認,臉色一沉,說道:“這是徐氏說的?臣妾不過是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