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可是卡在喉嚨裡怎麼也喊不出口,因為不能喊。好累啊,站不動了,她半蹲在地上,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鋪在地面上,臉埋在雙手中,心裡不住地怨自己,這麼沒有,為什麼要慌張,為什麼無措,仔細想想自己一定可以回宮的。
怎麼回去呢?她突然站起來大量自己,身上沒有一件信物如何進得了皇宮。
彷彿被拋棄一樣,她不住地想,為什麼要帶自己出來,為什麼要拋下自己,你到底在哪裡啊,我在找你,我好累,你知不知道啊!
“喲~這是誰家的姑娘,長得可真漂亮~”身邊走來幾個公子狀打扮的男子。
倪越警覺性地往後退了兩步,沒有理會這個人。
其中一個男子一雙賊眼睛直勾勾地注視著她,心裡不知泛著什麼邪惡的念頭,道:“你別嚇壞了人家姑娘,”自己卻走上前幾步,道:“姑娘是不是找不到人了?這京都裡在下最熟了,不如在下帶姑娘去找。”
“不必。”倪越斬釘截鐵地回答,轉身提起裙襬就要離開。
那男子擋在她的面前的一瞬間,她突然發現周圍似乎有些異樣的動靜,她微微地笑了,道:“不知公子家住哪裡?叫什麼名字啊?”
“在下,許瑞,正是洛城人。”美人一笑傾國傾城,那男子被迷得差點兒站不住腳,其餘的幾位皆是滿心地期待。
“我夫君不見了,你能幫我找找麼?”
“夫·····夫君?”恍若晴天霹靂,美人竟然已經嫁人了,許瑞懷疑地問道:“姑娘莫不是騙在下,姑娘看上去不像是已經嫁人了的?”
“哦~不像麼?為什麼不像麼?”倪越勾唇問道。
那男子結結巴巴道:“姑娘······姑娘這麼漂亮······怎麼?”
“既然你也說了本姑娘貌美自然早已經有傾慕喜愛之人,怎生還不嫁呢?公子剛剛答應幫我,這是又不願意了?”
另一個男子走上前在徐瑞耳邊絮絮叨叨說了一些話,徐瑞訕訕對她點頭道:“幫,當然幫,我們兄弟幾個最是愛幫人了,尤其是幫姑娘您。”
徐瑞的話剛落,倪越只見眼前閃過深紫色的衣裳,她知道,公儀緋來了。
“放肆,誰給你們的膽子動我的人!”公儀緋壓抑著暗沉的臉色,喊出的怒喝加了幾成內力,手掌一揮,將徐瑞一掌拍飛至遠處。
“大膽,你是什麼人,竟敢打我哥哥。”其中一男子走上前怒氣衝衝地指著公儀緋。
“夫君,他們欺負越越!”倪越一隻手挽上公儀緋的左手,身子斜靠在他的身側,滿是委屈地控訴。
他苦笑不得,天知道,她原本握著自己的手竟然會毫無預兆地鬆開,他以為她是太興奮,已經穿梭過人群至夙語河,但當他心急火燎地穿古人群在夙語河繞了一圈之後卻沒有看到她的身影,心被緊緊地揪起,幸好影衛告知他,他的越越等在原地,他運功直接越過一群群人飛至夜市門口,便見她被幾個男子圍著,原以為她受了極大的委屈被欺負了,雖然明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影衛一直就在她的身邊,但是心裡還是止不住地擔憂和心疼。
公儀緋反握住她的手,安慰她道:“知道了。”她在向自己撒嬌,白皙潤紅的小臉蛋兒皺著看自己。她少有撒嬌的時候,又或者說幾乎不曾在他面前這樣柔柔地撒嬌。
“姑娘,我們······”
“姑娘?”公儀緋挑眉,危險地目光看著那說話的男子。
“夫君,越越已經說了自己是有夫君之人。”倪越極力解釋自己的清白。
“累不累?”她說話的時候氣息有些喘,還沒有放過花燈呢!
“很累。”倪越老老實實回答。
“留下的你們了結!”公儀緋抱起她,運輕功飛向夙語河,一紫一白的身影消失在夜市街口。
“是。”從不是哪間房子上迅速跳下幾個黑衣人,將幾個男子抓起來,困住手腳。
“住手,我父親乃是鴻臚寺卿,你們膽敢······”
為首的頭領,手中未出鞘的劍拍了一記他的頭,道:“無論你父親是誰,記住惹了我家主子,都準備告老還鄉吧!”
公儀緋抱著她至夙語河的時候,銀河般閃亮的河中盪漾著一隻只大小不一的花燈,燈芯點著形狀不一的蠟燭。
“好漂亮啊!”倪越輕扯他的衣袖,問道:“夫君,我們的花燈呢?”之前他手中抱著的人是他,手裡沒有花燈,他該不是帶她過來看人家放的花燈吧!
公儀緋打了個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