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了拋打火機,放進口袋,“一個洋人朋友送的,我得謝謝你撿到它了。這樣吧,我請你吃飯。不知道你現在有空嗎?”
陸青恬看看太陽,為難地說:“我出來很久了,現在必須得回去,否則要捱罵的。謝謝你的好意,下次再說吧,再見。”說著,吐了吐舌頭,朝他揮揮手就往東邊跑去。
“等一下,你告訴我你住在哪裡?”喬子程大聲喊,看著陸青恬的身影隱匿在人群中,心中沒由來的一陣喪氣感。
作者有話要說: 一見鍾情?對,沒錯,就是一見鍾情!因為女主漂亮!哈哈哈!
☆、貴客到來
“少爺,我可找到你了,”侍從阿杜氣喘吁吁地跑過來說,“你這是去哪兒了?”
“隨便逛逛。有什麼事情嗎?”
“剛才劉師長來我們驛館了,說知道您後天就回上海,想明天晚上請您聚聚。”
喬子程一皺眉,說:“生意上的事都談妥了,飯也吃過了,還有什麼事情嗎?”
“他說就是純粹的喝喝酒,不關生意上的事,”阿杜說,“少爺,要我說,這地方真沒什麼好玩的,這一出來沙子就餵飽了,哪有我們上海好啊。這劉師長還說的神神秘秘,說什麼少爺去了就知道是個好地方。”
“那就去。我們犯不著在這種小事上得罪他,以後生意還得繼續做的。”喬子程把手插回口袋,不經意地瞥了瞥一個方向,“走,回去。”
陸青恬拎了一籃子的胭脂水粉,還沒上樓就遇到了十三娘。
“你這小丫頭,有點本事。”十三娘大冷天的搖著把絲綢扇子,堵在樓梯口,皮笑肉不笑地看她。
陸青恬知道她是指自己頂替了春紅的事情,於是說:“我就幫翠兒煮了碗雞湯,其他的事情,都是惟命是從罷了。”
十三娘冷笑,“這怡紅院是我的,不是她鶯鶯的,那賤坯子的賣身契還捏在我手裡呢。要不是看她能給老孃賺錢,我一天兒都不想看到她那副裝清高的嘴臉。”
老鴇和頭牌之間的矛盾,陸青恬不相聽,更不想理會,直接繞過了十三娘,往鶯鶯房間走去。
身後十三娘破口大罵,都是一些難聽的話。
進了房間,鶯鶯剛剛起來化妝,問她:“十三娘又在罵我了?”見陸青恬不說話,嘴角勾起嘲諷的笑,“我就知道。要不是我有幾個爺撐腰,她能讓我好過?她現在就等著我人老珠黃,唱不動小曲兒的時候,再收拾我呢。”
陸青恬摸摸鼻子,心想看來電視劇中老鴇和頭牌和睦相處其樂融融的場景都是瞎扯的,看十三娘和鶯鶯就知道了,表面上和和氣氣,私下裡痛罵對方不知道幾百個回合了。
“你買的胭脂水粉呢?讓我看看。”
陸青恬把一籃子的東西都遞了過去,“東城王記,都是按你說的買的。”
鶯鶯拿起一個青花瓷小瓶,掀開蓋子用指甲挑起聞聞,笑道:“真香!”
她往臉上試了試,似乎很滿意的樣子,轉頭對陸青恬說,“我上個月從西城區的裁縫鋪定製了件旗袍,今天該去取了,你下午去一趟,順便幫我買份桂花糕。明天晚上有貴客,我就穿那件唱曲兒。”
一天的時間轉瞬即逝。
陸青恬趴在二樓圍欄託著腮,打量樓下忙碌的幾個小廝丫環,享受著難得的清閒。
鶯鶯早早地塗抹好了,抱著她的蘇州琵琶候在房間,只等貴客的到來,十三娘有一堆事情要交代給她,陸青恬這時候自然被趕出了房間
夜幕逐漸低垂,當晚霞轉變成一抹濃麗的深紫,幾顆黯淡星子悄然無聲地爬上夜空,兩輛黑色轎車刷地一聲停在了怡紅院的大門口,齊刷刷走下幾個身影,簇擁著為首的兩人走了進來。
能在怡紅院包場的都是地方一霸啊,難怪十三娘這般重視,陸青恬往嘴裡丟了顆紅棗,興致勃勃地打量著樓下的幾人。
唔,這人怎麼有點面熟——陸青恬定睛一看,他不就是昨天偶遇的西裝男嗎?
唉,真是可惜了!沒想到長得人模人樣,卻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反正她對逛妓院的雄性動物非常沒有好感。
他此刻沒穿惹眼的西裝,和周圍人一樣穿著長衫,戴了頂褐色西洋帽,雖遮住了大半張臉,但站在人群中仍十分引人注目。
果然,只有臉身材氣質俱佳才能顯得鶴立雞群,陸青恬正感慨著,就看到十三娘臉笑得跟朵菊花似的迎了上去。
喬子程沒有想到劉師長說的好地方竟是妓院,他有些尷尬地側頭說:“劉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