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顆透明的心才好。
於是;我們繼續前行,他說今天唱戲的那個人唱的不夠好,改天由他親自唱給我聽,我點著頭,一路上思索著今天的一切。
我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到底對不對,可是我真的很氣不過每天被隱藏的生活,只有這樣被人們注視和接受才能讓我感覺自己還活著,而且這樣的感覺很快樂。
可惜,與我並肩坐著的人不是他。胤禛,我的心,你真的懂麼。
我一進門就看見蘇兒已經提前回來了,我沒去理她,徑自去書房。等我一坐下來,她隨著進來,我低頭不理她,過了一會兒她終於忍不住了。
“格格,這是王爺讓我給您的。”她隨即把一個盒子擺到我面前,我揮手讓她下去,輕輕的拿起盒子。盒子是黑色漆木,沒有別的點綴。
開啟蓋子,裡邊竟然是塊手帕,再掀開來看,竟是那片花瓣,我索性蓋上蓋子,推開不去看了。
這算什麼,物歸原主是麼,他不是說那是寶貝麼,我有些慍怒。抬頭看,母親的畫掛在牆上,那荷花依舊高潔挺立。
可是我呢,我現在的處境就是那荷花,離不開這一方清水,想來荷花也不見得自由到哪裡去,還不是要依水而生,離水而死麼!
其它的花朵都可以種在花盆裡,想搬到哪裡都行,自有人欣賞,而我不行,我只能守著這片池水昏昏度日,無所事事。
想到這裡我心裡更是火大,大步走到琴房裡,瘋狂的彈起來,這曲子我也熟悉,估計過去也是彈過的。
琴音急速,手指飛快的舞動著,直到琴絃斷了,手也出血了,方罷休。
蘇兒聽到絃斷了的聲音飛快跑了進來,她看到我手指出血了,害怕的哭著找藥給我包紮。我只是呆坐在那裡喘著悶氣,心裡的淚一行行的流。
自從看戲那日之後,我閉門不出,以至於除夕也是我一個人過的,胤禛也一直沒有來看我。
直到皇太后七旬萬壽,一大早,桌子上已放著一張帖子,開啟一看,上邊竟然寫著:恭請錢格格赴宴。
我挑出了這幾個醒目的字讀著,怎麼可能會請我,再看落款,我笑了,是十三府上的印章。既然有人請沒有不去的道理,更何況在外人眼裡我是十三府裡的人,但是萬一碰到十四要怎麼說呢,先不去理會,遇到再說,反正我自有辦法。
我還從來沒有去過國宴啊,這次真是激動萬分,這幾日的陰霾也隨之散去。
穿什麼好呢,我開了衣櫃,赴國宴自然是需要穿旗服,但是又不能太惹眼,我開始挑衣服。在這個時候蘇兒進來了,只見蘇兒手裡捧著一套行頭。
“給我的?”我問。
“是王爺給格格準備的。”
王爺也知道啦,看來是串通好的了,我冷笑著接了過來,不能辜負王爺對我的一番美意才是。
皇太后七旬萬壽是孝惠章皇后的七十歲生日,想想古人活到七十實屬不易,更何況是在那個令人時刻提心吊膽的後宮呢。
不知道為什麼,這次胤禛會讓我出席這麼大的國宴,平日裡他都是把我藏著掖著的。但是既然他准許了,我放膽子去做就是了。
穿上他給我的衣服還真是好看,貴氣十足,我順便化了一個精緻的妝,配得起這套華服,感覺自己像明星走紅地毯一樣,興奮不已。
我吃過午飯後,就跑去太和殿了,誰知到了才發現,原來赴宴程式如此複雜,好多穿著朝服的王公大臣都在排隊等候入殿。
當禮部奏請皇上進入太和殿之後,只聽午門城樓上的鐘鼓齊鳴,皇上的儀仗樂隊也奏起音樂,直到皇上坐下,音樂才停止,很像現代明星登場。
三聲靜鞭之後,所有的王公大臣向皇上行一叩首禮,皇上才賜坐,這才開始上茶。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謹慎的喝著茶,心下卻是鬆了口氣,終於可以歇息了。
雖然現在是冬天,可是門外的廣場上也設了座位,坐在那些位子上的人都手捧熱爐坐著,真是苦中作樂啊。
在王公大臣叩禮之後,皇上先離座休息,這會人們都在紛紛找自己的座位。說起來這座位很是有意思,像是王宮貴族自然是坐在大殿之內。
圓桌一張張並排擺著,每桌都有名籤,其實也是按著皇子的順序排序,太子爺自然是第一排第一位,排到十三阿哥這裡已經是第二排了。
算起來裡外二百多席肯定有,所以是密密麻麻的一大殿的人,有點像新年晚會的排場。我在十三阿哥桌上坐下來,十三並沒有坐我身旁,他的位置更靠近胤禛的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