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感覺到自己的壽命恐怕不長了,更是拼命的進行著整理的工作。
可是越往後回憶,我越覺得如此活著太沒意思,以至於淚水天天掛在臉上,這種性格並不是我曾經的性格,我有些害怕起來。
我和姐夫談到了我的這種情況,他給我簡單的分析了一下。
結果是我在那個時代停留的太久,以至於靈魂被那個玉蓉的腦部結構潛移默化了,性格也更趨向於玉蓉的性格。
如果不是最後,我還能清醒的認識到自己要回來,恐怕等到完全變成了玉蓉的性格,不再有現代記憶的時候,我的靈魂就會永遠的回不來了。
我聽著內心打著冷戰,是啊,到後來我基本上已經完全崩潰了,哪裡還有王詩語的影子,可是現在我依然還是回不過神。
姐夫安慰我要多接觸目前的生活,把自己的過去一點點找回來,自然會好了,他說的輕描淡寫,我聽的也很迷惑。
我索性自己去感受,我隱約感覺到他是在安慰我,因為從我目前逐漸惡化的身體來說,我已經知道自己未來的路,很快要到盡頭了。
當我寫到要生孩子這章時,我抬頭問身邊的姐姐:“姐,你覺得孩子重要麼?”我突如其來的疑問令她一愣。
她沉默了片刻道:“姐沒生過孩子啊。”她嘆著氣,坐在了我身邊,撫著我的頭髮,柔聲問:“你怎麼會這麼問?”
我低下頭“因為我生過,我知道他在我身體裡的感覺,可是最後……”我哽咽了,內心的痛苦如潮水般湧來,我倒在姐姐的懷裡,撕心裂肺的哭著,姐姐不斷的安慰我。
“別哭了,一切都過去了,你當它是一場夢,只是一場夢。”姐姐說著自己也流下了眼淚,我知道她是心疼我,可是我真的受不了自己的記憶。
“如何才能忘記啊,姐姐。”我哽咽道。
“有一種辦法,就是把那部分記憶提取出來,可是很有風險,一個不小心可能什麼都不記得了。”她很謹慎的說。
“記憶提取麼,那得等到我寫完才行啊。”我擦著淚水,頓時清醒了些。
“你也可以不寫,不寫也沒有關係的。”姐姐勸慰道。
“我要寫完,哪怕是再困難我也要寫完它!”我直起了身。
“不要勉強自己,你要多休息,要不然身體會垮掉了。”姐姐依舊關切的說。
“沒關係的,姐幫我弄杯咖啡吧。”我說完,姐姐起身去廚房了,我面對著筆記本,百感交集。
我接過姐姐端來的咖啡,喝了幾口,頓時感覺胃裡很溫暖。
我微笑著問她:“姐姐,你說,人的性格變化為什麼可以那麼快呢,只是一個契機就可以完全的不同了。”
姐姐愣愣的看著我,疑惑道:“你總是問這麼深奧的問題,讓我如何回答你。”
我淡淡的笑了,說道:“因為從那件事以後,我與曾經的自己太不同了,以至於最後連我自己都不認得自己是誰。我知道自己改變不了歷史,可我被卷在裡邊還是很難過。”我說著又喝了一口咖啡,感覺都是苦澀。
“那也是環境逼得你不得不那樣做啊!”姐姐大聲的說,彷彿是要喚醒我,我只是低頭不語,思緒很混亂。
突然,我說:“他是愛我的,我一直堅信這一點。”只覺頭部一陣眩暈,我不禁按住了太陽穴。
“怎麼了,你還好吧,別去想他了,你們只是過客而已。”姐姐心疼的說著,緊緊抱住了我。
“只是過客麼,為何那些經歷都是那麼的真實,我不相信,我不會相信我們只是過客!”我痛苦的說完,眼睛再沒有力氣睜開。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再醒來,我已經在重病監護室了。
醫生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看到我睜眼問了我一些問題,我只是點頭,他們微笑著離開了。
我看著白色的天花板,腦袋裡已是空白一片。想著這樣的日子還要繼續過下去,內心分外的恐懼,姐姐走到了我身邊,紅腫的眼睛令我傷心。
可是我卻說不出話了,嗓子像被什麼卡住了。姐姐說過幾天我才能回家,讓我在醫院住著,醫生說我是營養不良,需要打營養針,所以暫時留院觀察。
我心裡很急迫,因為我還沒有完成我的工作,可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我只有乖乖呆在那個白色的病房裡。
還記得我在雍王府裡的幔帳也是白色的,這種熟悉的感覺令我很舒服,我又閉上了眼睛,這一次是真的睡著了。
身體恢復的還是很快的,幾天之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