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四貝勒竟然從懷裡掏出一個絹帕,開啟來裡邊竟是一片乾花瓣。我幾乎想飛過去從他手裡搶過來,不禁朝前踉蹌了兩步,確實徒勞,只見他嘴角上翹著,把那片花瓣給十三阿哥看。
十三阿哥疑惑的接了過來,用他那富有磁性的嗓音,慢慢讀了起來“一入深宮裡,無由得見春。題詩花葉上,寄與接流人。”那是我當時的心情,如今想來,不禁內心充滿了苦澀。
我低下頭,眉頭皺起,等到十三阿哥讀完,我抬頭看他的表情,他一臉陰鬱,彷彿晴天霹靂刺痛我的心。
再看四貝勒,他像要看穿我似的看著我,正是他的目光令我瞬間解凍。
我微笑著走到十三阿哥身邊,想去拿那個花瓣,卻被四貝勒搶先拿走,他像是害怕被人搶了寶貝似的,迅速收好又放入懷中。然後,他眯縫眼看我,知道我臉露怒意,他依舊以他特有的方式笑起來。
我自知拿他沒有辦法,於是喊道:“為什麼要藏起來,又不是什麼寶貝,那是我的東西,還給我!”我的聲音有點刺耳,四貝勒卻不以為然。
“它是我的寶貝,起初看到還不覺得,現在越發覺得可愛了。”四貝勒說著在胸口處拍了拍。
“四哥也會說笑了。”十三阿哥終於開口了,嗓音有些暗啞,他只是低頭向四貝勒那邊看去,並不看我。
“我沒在說笑,我是認真的!”四貝勒一臉嚴肅,氣氛又凝固不化了。
我有些不知所措,沉吟道:“那你記得收好了,反正……”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覺得心裡憋氣,又回到座位上背對他們坐著。
好煩,這是我第一次敗下陣來,他那麼珍惜那片花瓣做什麼呢,轉念一想自己犯不著跟他瘋,轉過頭站起身,賭氣道:“如果兩位爺沒什麼事,玉蓉告退了。”
在我起身要走的時候,四貝勒的一句話又叫住了我:“何必急著走,留下喝杯酒再走也不遲啊!”
真是可惡,這下,我想走都走不成了。
喝酒是我的長項,在大學時和朋友們把酒言歡是常有的事。
我自認酒品不錯,她們都說我是小白臉喝酒,越喝越白,而且喝起酒的時候,我會很開心,所以從來都是來者不拒的。
既然你有意,我奉陪到底,反正回去也是無聊,還不如在這消磨時間好了。
四貝勒叫人給我預備好酒杯,丫鬟給我倒滿酒,我剛要舉杯卻見十三阿哥搶先舉起,笑著說道:“恭祝四哥和這位新四嫂喜結良緣,十三在此先乾為敬!”說完一飲而盡,我看著他如此狀似輕鬆的說完,頓時失去了興致。
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只是名義上嫁給四貝勒,可是我的心還沒嫁過去呢。
“多謝十三弟美言,為兄在此謝過!”四貝勒笑著也是一飲而盡。
我於是也舉杯,勉強笑道:“玉蓉謝過十三阿哥,謝過四貝勒。”胡亂的說完,我也學著他們一飲而盡。
豈料喝完才發現,原來這酒竟然如此苦口。回頭想要汽水,才想起來這個時代沒汽水,算了,以前喝幾瓶威士忌都沒事,幾兩小燒不算什麼。
我順勢自己又斟滿,等著他們說下文,許是我太過豪邁,桌上的另外兩人都有些默然。
氣氛再次凝住,真是無趣,這兩個人是在較勁麼,老孃今天豁出去了。
我直起身,拿起酒杯對四貝勒說:“多謝四貝勒厚愛,多謝十三阿哥關心,今日玉蓉失禮了,還請兩位爺多多包涵。”說完往嘴裡一灌,酒一下肚,我就不省人事了。
怎麼會這樣,難道是我太傷心了麼。
昏沉了一天,醒來才發現原來自己的酒量也不怎麼樣,最起碼對清朝的酒還有待適應。
據蘇兒說,我是被四貝勒抱回來的,他再三叮囑蘇兒要認真照料我。不管他是真心還是假意,我現在總算醒了。
睜開眼,白色的幔帳包圍著我,孤單的感覺頓時襲來,我還是一個人啊,想姐姐,想家,我開始流眼淚。
蘇兒見我在哭,頓時慌了手腳,她緊著勸我不要哭,生怕被人聽見。
我突然停住哭泣,看著她問了一個我不該問的問題:“被聽到會死是麼?”蘇兒立刻啞口無言,她默默地低著頭,退出了我的視線。
我氣悶的把手帕往床上一丟,走到洗臉盆邊,將臉完全浸在水裡,屏住呼吸,只有這樣我才能清醒過來,才能不至於失去意志。
大概在水裡呆了兩分鐘,我才抬起頭,朝著鏡子裡溼漉漉的臉笑起來。
我要堅強,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