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生疏而不流暢,這都是徐元夢不盡心教誨所導致的。擬將徐元夢革職,並當著全體阿哥之面,由乾清門的侍衛打三十板子。要是徐元夢還不改悔的話,再加倍處罰,斷不寬恕。”
小太監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我聽後感覺後背脊樑陣陣發冷,只是一個作文沒教好,便要革職查辦,這若是再嚴重點,一定會掉腦袋吧。這真是傳聞中的伴君如伴虎啊,離他越近越危險。
於是,一路上,我一直不敢靠近皇上的隊伍,能有多遠躲多遠。
待到了杭州,我們十二人被安排在一處院落裡休息。這裡也是皇上的行宮之一,頗有江南水鄉的特色,我站在窗邊看每個角度都像一幅幅美麗的風景畫,甚是賞心悅目。
在我看得出神時,一個太監來了,他領來一個老頭,老頭手裡拿著一個挺大的雕花木箱子,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我看得出奇。
等我們幾人請安之後,太監介紹道:“這位是給姑娘們畫像的畫師,一會兒還請姑娘們在房間找好位置,每個角度各坐一人,好讓畫師給姑娘們畫像。”說完他就走了。
讓我萬沒想到的是,那太監一走,老頭畫師很快被那十一個女子圍了起來。只見她們羞澀地往畫師的袖子裡塞東西,畫師那肥大的袖子很快就裝滿了。
天哪,要不是我來到這古代,還真沒看過世上還有這出戏!
畫師含笑一一接過,都沒有拒絕,只是待她們都給完了,他冷眼朝我這裡看來。我先是一愣,轉而扭過頭去不理他。
反正我坐這窗邊了,你愛畫不畫,沒人求你,我是一毛錢都不會給你的。我心中暗忖,不去理會他拋來的或是鄙夷,或是慍怒的目光。
畫師見我沒有什麼表示,便殷勤的去幫那十一個女子找地方擺姿勢,到我這裡只是哼了一聲,沒有下文。於是,我被晾在一旁,直到她們畫完了,才輪到我。
接連畫了兩天,終於在次日傍晚畫完了。畫師一宣佈結束,十一個人都跑去看畫的結果。我根本沒興趣,依舊站在窗邊看風景,心想畫的好不好根本和我沒關係。
說起來,我在杭州的日子不過三兩天而已,可是發生的事卻不少。
一日晚飯後,我獨自去庭院裡賞月。院中有一方池水,水中央有一座亭臺,我走上那座亭臺,扶欄低頭看著水裡的月影,痴痴沉醉。
此情此景,讓我不禁想起了林黛玉的詩,其中一句是寒塘度鶴影,冷月葬花魂。此處雖無鶴卻有月影,而在這沉沉的水底又躺著多少芳魂呢,想想就讓人神傷。
我不覺又錢玉蓉附體了,猛地打了個寒顫,止住了心頭那陣詭異的悲傷。我是王詩語,我不是什麼錢玉蓉,我沒有她那種悲天憫人的心性。
於是,我隨手撿了個石子朝水中扔去,頓時,那皎潔的凝黃月影被擊得粉碎,我嘴角泛起了笑,滿意的拍了拍手。可是一抬頭,我卻嚇了一跳,黑暗裡竟然站著一個人。
我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顫抖著聲音喊道:“是誰,別站在那裡嚇人,以為本小姐怕你不成!”
“好大的口氣啊!”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傳過來,原來是十三阿哥。
我深呼了口氣,他從黑暗中出來,走到我面前,笑盈盈的看著我,我這才放鬆下來。只聽他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我只是碰巧從旁邊路過,聽到水聲才過來的,沒想到遇到你。”
我見他一臉不好意思,心裡別提多開心了,口不擇言道:“我才是驚訝呢,這麼多天沒有見到你了,你還過得好麼?”自知又失禮了,忙想補充,他竟然若無其事的說:“還好了,只是比較累,明天我還要回江寧去,真是繞遠啊。”
“這樣啊,那我豈不是又可以回家了!”我想到能回江寧,心裡竟是歡喜。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絕不是你想得那樣。”他信誓旦旦的說道。
真的回不去麼,我心裡有些不爽,不過想想也是,這一路去的地方都不重樣,怎麼可能有機會再回家。
十三阿哥又問我這幾日過得如何,我於是把這幾天的所見所聞說了個遍,他只是低笑著默不做聲的聽。等我一口氣說完了,他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看得我心慌意亂。
“你真是個特別的女子。”他輕輕的說道,我被他的話弄得有些意亂情迷了。
突然,他伸手扶住我的胳膊,頭探了過來,我只覺額頭上被什麼碰了一下,軟軟的,溫溫的。
等到他離開我的臉,我才醒悟過來,他竟然吻了我的額頭,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