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
直到晚上,十四才回來,我看著他垂頭喪氣的的進了門,面如死灰,眼睛已經紅腫。我跑到樓下,一下子扶住他,他身子一沉,我們都跌坐在雪地上。
“你總算回來了。”我哭著說。
“一切都完了,一切都完了。”他喃喃的說著,眼睛裡冒著怒火。我沉默不語的看著他,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我應該早聽你的,早點回來,興許也不會這樣了。”他突然抬頭看著我,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我低著頭說。
在我們說話之際,來了一個公公,旁邊有幾名侍衛。他們一下子把我們圍了起來。公公帶來懿旨,讓我們全家十二月初三在景山壽皇殿舉行奉移禮。
也是兩天之後了,我心裡想著,看十四接過懿旨,公公說這些侍衛是保護我們的,說完,那些侍衛守著各出口,十四笑罵他們,公公理都不理的走了。
眼下整個府邸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而我又怎麼出的去呢,只有期待那天了。
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十四了,他一直在瘋狂的喝酒,誰都不去理會。終於到了那天,一大早上,我們都穿著喪服,被衛兵監守著前往景山。
我們到了那裡,從早上起一直行各種跪拜禮,很多人都累的暈倒了,好在我的腦袋還清醒。我並沒有和十四在一起,只是和其他家眷同行,因此我看到了十三的嫡福晉兆佳氏,她只是對我笑笑,我知道我們恐怕不會有機會聊天了。
當天晚上,所有人都留宿在景山,我等著十四回來等的很心煩。終於看到他回來時,旁邊竟然跟個太監和幾個名侍衛。只見太監手裡拿著詔書,於是我跪在地上等他說,原來十四大鬧靈堂,降為固山貝子。
十四接過之後,那太監竟然還不走,只聽他的一句話令我一下呆住了。
“哪位是玉蓉小姐?”他看了我們一圈。
“我是。”我疑惑不解的說。
“來人啊,把她帶走。”話音剛落,那幾個侍衛上來把我抓住。
十四一下子衝了過來,卻也被幾個侍衛阻止。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為什麼要帶她走!”十四大喊著。
“雜家也是奉命行事,帶她走。”他說完,我被拉著往外走。
“等一下,請允許我說句話。”我一下站住了,公公回頭看了我一眼,不耐煩道:“快點。”
我回過頭,看著依然還在瘋狂的十四,一字一頓的說:“十四,我不求你原諒我,只求你能永遠恨我,只要恨我就好,我們永別了,你多保重。”說完我就和侍衛走了。
只聽身後的十四一直在喊為什麼,而我已經無力去回答了,淚水奪眶而出。
我被人送到了一個側殿後邊的暖閣裡,這種感覺像當初剛進雍王府一樣,我坐在椅子上,看著周邊的一切,都是皇家的御用擺設,看慣了也沒什麼感覺了。也許是白天太累了,我居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我隱約感覺到有人在摸我的頭髮,於是我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睛,眼前的人越發的清晰了,像做夢一樣,我看到的人竟然是胤禛。
我不禁揉了揉眼睛。“是你。”我一下子坐了起來,我幾乎已經想過千萬遍與他相遇的場景,可是沒想到是這樣,我低著頭不敢看他。
“抬頭讓朕看看。”他依舊還是那麼喜歡命令人,我依舊不抬頭。
“還是那麼任性。”他說著把我的下巴抬了起來,可是我卻低著眼皮。
“你如此不想見朕麼?”他冷冷的說著,鬆開了手。
事實上,我已經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認識他,這種感覺很陌生。
“我需要時間。”我說出了我心裡想說的話。
“好,朕給你時間。”說完他躺在了床上。
我仍是坐在椅子上,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我還無法接受,想著,想著,我又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而我竟然躺在床上。
我依舊還是穿著那身白色喪服,只是身上多了條被子,沒過多久,便有兩個人進來了,他們說要帶我走,我沒有反對跟著他們走了。
轎子一直抬著我走了很久,我的心也跟著一起一伏。他究竟想我怎樣,我心裡很亂。沒想到的是他們竟然是把我送回了雍王府,此時的這裡依舊是冷清寂靜。
還是回到了我一直住的地方,我走了進去,看到院子裡的梨樹時,我不禁一怔,他已經長得很高很大了。之後又進了屋,我一進去看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