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愛她什麼。只是愛就愛了,無關是非好壞,無關時空地點。
“那——你想回家嗎?回中國?” 曼菲斯德炯炯有神的眼睛盯著歡馨柔和的側臉,小心翼翼地試探著。
“家裡讓我嫁給一個大十幾歲的老頭,我就從禮堂上逃出來了!在臨上蘇聯的火車時,我看到了家裡刊登在報上的脫離父女關係的宣告!”雖然用白婉婉的靈魂說著“程歡馨”的經歷,但是她的心還是不由自主地劃過一絲抽痛,似乎那個已不復存在的女孩在潛意識裡,仍然為自己無法掌控的命運感到悲哀和無奈。
說完,歡馨又重重地嘆了口氣,不管是這個時代還是21世紀,對她來說“家”就只能是白紙上的一個符號了。
她又自嘲地笑笑說:“家?我沒有家了!如果我說我也不是屬於這裡的,你信嗎?”
轉過頭,同樣認真注視著男人好看的臉龐,歡馨眼中飄過一絲淡淡的煙愁。
“不管你是屬於哪裡的,只要你願意,這裡可以成為你第二個家!”曼菲斯德抬起手輕輕撫上女孩略顯纖瘦的臉頰,眼裡似有星光萬點,充滿憐惜之意。
他的好歡馨不是不知道,可是兩人的身份、立場、觀念,統統成了橫梗在他們之間的、難以逾越的鴻溝。
“別對我太好,我從來不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歡馨微微一側身,避開了男人的手,臉上故意帶著事不關己的調侃。
只是這話似乎並沒讓曼菲斯德退卻,他執拗地直視著歡馨,似乎要從她眼裡看穿她的心。
最終,歡馨面無表情地低下頭,避開對方那讓人心慌的眼神,慢慢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