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醫生,嗎啡用完了!”
“程醫生,這個人快不行了,要立刻手術!”……
空氣裡到處是混合著硫磺和血腥的味道,讓人很不舒服。幾間簡陋的手術室外等候的傷員排起了長龍,而中間手術室裡的歡馨已經不知道站了幾個小時,腿麻木得失去了知覺,可那雙靈活的手仍然敬業地保持著穩定和從容。不斷有人進來彙報、請示,歡馨鎮定地邊做手術邊回答,並將一個個血肉模糊的傷口縫合。
就在歡馨完成了不知道是今天第幾臺手術時,忽然外面傳來一個士兵驚慌的叫聲:“醫生!醫生在哪裡?上校受傷了!”
上校?難道是曼菲斯德?歡馨嚇得手下一抖,對著身邊的另一位醫生吩咐道:“接下來的縫合你來做!”說著,她邊脫手套邊往外衝。
大概由於站的時間實在太長了,歡馨剛一轉身就覺得天旋地轉,僵硬的膝蓋一陣發軟,讓她的人整個跌出了門外。
周圍驚呼一片,聞聲趕來的科爾一把拉起歡馨,關切地問道:“程醫生,沒事吧!”
歡馨勉力支撐著搖搖晃晃的身體站起來,氣喘吁吁地說:“沒事!”然後一把推開擋在面前的科爾,朝著喊聲的方向跑去。
科爾見狀連忙大聲喊道:“程醫生,你去哪裡?”
歡馨顧不上回答,只是擺擺手讓他不用管自己,然後跨過橫七豎八躺著的傷員朝前急奔。
終於,在見到那個受傷的上校身上鳩灰色的制服後,歡馨終於可以停下腳步,撐著膝蓋大口喘氣,提到嗓子眼的心頓時落了回去,因為那個人顯然不是曼菲斯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