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查子穆再三的確定,他的眼底帶著對沈釀的擔心,彷彿只要沈釀一句話,他就堅決不會離開一步。
沈釀點了點頭,她說:“麻煩你們了。”
查子穆的眼底帶著恨鐵不成鋼,他說道:“如果出了什麼事情,沒有人會出現的。”
沈釀輕聲回道:“我知道,麻煩了。”
查子穆甩起衣袖,回道:“不管你了。”
沈釀抬起頭,看著外面的天,看不見一絲星辰。
這一夜註定無眠,好在本就已經接近天亮,等到沈釀起床的時候,整個別墅裡面就只剩下她與趙慎了,她洗漱完坐在自己房間裡的椅子上,等待著。
晨曦的第一束陽光投進來的時候,沈釀的房門被輕輕的敲響,門外傳來趙慎的聲音,他說:“娘娘,該起床了。”
她有點恍惚,開啟門,看見站在門外的趙慎微微欠著身子,恭敬的作恭。
思緒飄遠,她似乎又回到了曾經和趙慎在一起的日子。
說句實話,縱使當初沈釀入了冷宮,她的生活質量也從未有過影響,趙慎永遠都能夠知道自己想要的,並且立刻付之於行動,盡心盡力照顧她了大半輩子。
也正是因為如此,沈釀才捨不得。
趙慎輕聲的說道:“娘娘,早膳奴才已經準備好了。”
沈釀並沒有詢問什麼,她點了點頭,朝著樓下走去。
看見餐桌上堆滿的菜,她微微愣了愣,回過頭去看趙慎。
她知道趙慎的廚藝歷來就好,不過這麼短的時間就能做出這樣一桌子的美食,大概是一整夜都沒有休息吧。
不過,不敢入眠的人又何止他一個人。
趙慎為沈釀拉開椅子,待沈釀坐下來,便伸出手拿來盤子和筷子,放在她的面前,低聲說道:“今天奴才做了娘娘最喜歡吃的貴妃紅,單籠金乳酥、紅豆膳粥,娘娘想先吃什麼?”
放眼滿桌佳餚,每一道都是自己曾經喜愛過的,他永遠都記在心上。
沈釀看著離自己面前最近的粥,說道:“紅豆膳粥。”
說罷,趙慎便已經拿著勺子呈上一碗放在沈釀的面前了,然後退到一旁。
沈釀端起碗,拿著勺子,紅豆將粘稠的米熬成了硃紅色,沾染在白瓷的勺子上,送進口中,軟糯恬謐,和記憶中的味道一樣,只是再也找不到當初的驚豔。
桌子上的糕點還有粥,都一一入了口。
她對站在一旁的趙慎說:“你也吃吧。”
趙慎搖了搖頭,他說:“奴才不餓,娘娘您用便可。”
沈釀沒有堅持,她吃到自己實在咽不下一口的時候,才停下來。
趙慎端起剩下來的糕點和熱粥正要收拾,卻被沈釀阻止道:“不要扔了,太浪費了,還可以繼續吃。”
他堅持的說道:“就算是再好吃的東西隔夜或者回爐再造都會影響它原本的滋味。”
趙慎就是這樣,總是喜歡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十分執著。
吃過早飯,趙慎說:“娘娘,能陪奴才去看看後院的鬱金嗎?”
沈釀沒有理由會拒絕,她說:“好。”
她已經很久沒有參觀過閆尋別墅的後花園了,沈釀知道閆尋在這裡種滿了鬱金香,而他離開的這段日子,趙慎也依舊幫他照看著這些花朵,定時的澆水補充養料。
然後,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趙慎在另外的一角種上了其他的品種,它還沒有花苞,在一群看起來結實又富有生機的鬱金花海里面,它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青澀的剛剛冒出頭來的“小孩”。
沈釀問:“它是什麼?”
趙慎拿著水壺,灑在幼苗上,說道:“lnzell,英澤,中花類凱旋系,這是奴才在書房的書本里看見的品種,覺得娘娘會喜歡便種下來了。”
沈釀自認愛鬱金,然而說到底,她對鬱金的瞭解永遠都比不過趙慎。
趙慎轉過頭,拿著水壺,對著沈釀說道:“娘娘,要不要也試著來給它們澆點水?”
沈釀微微一愣,手卻已經先一步接過了趙慎的水壺。
她對準一株鬱金,手臂傾斜,從壺口灑出些許,便快速收回,好像生怕自己澆太多毀了閆尋和趙慎的心血。
趙慎嘴角帶著笑意,無奈的對著沈釀說道:“娘娘,無須這麼緊張,可以再多加點水。”
沈釀聞言,便又將水壺傾斜,灑下。
過了一會兒,趙慎又說道:“娘娘,這花再澆下去,下面可要成水塘了。”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