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屋子卻像是沒有一樣的,半點兒聲音都沒有。
這讓原本氣勢高昂的郝南嬸不由的有些發怵,若是換了從前,只怕會要鬧得不可開交。現在卻這般的安靜,莫不是讓外面的丫鬃婆子們說中了?
沈夢見也是一樣的反應,她身子一顫,連忙朝著層子裡面走了去。 穿過偌大的前廳,一張仁木鴛鴦床上正窩著一個人,披頭散髮,兩眼呆滯, 面容憔悴。 郝南嬋和沈夢見對視了一眼,心頭一驚. “難不成那個就是沐少薇?!”
郝南嬋心頭也萬分的疑惑,她沐少薇雖然是對錢財方面看的緊了些,脾氣壞了些,小家子氣了一些,但是也不至於會因為一次吵架就變成這般心灰意冷的模樣啊?
“少薇,你沒事吧?”郝南嬋拉了沈夢見一把,自己往後面躲了躲, “你這是做什麼?兩口子之間不是床吵架床尾合嘛?難不成打算跟路名堂就這麼鬧翻了?”
原本目光有些呆滯的沐少薇聽見郝南嬋提起路名堂的名字,馬上就回過神來。 她瞪大的雙眼,憤怒的望著郝南嬋,手邊一撈,抓起繡花枕頭便要砸向她。
郝南嬋驚呼一聲,連忙退到沈夢見的身後, “喂,我說少薇.你有脾氣衝著路名堂去就是了,拿東西砸我們是什麼個意思啊?虧得夫人還_讓我們來看看你,只怕是好心當成驢肝肺了。 ”氣悶的罵了一通,郝南嬋拖起沈夢見便要走, “夢見,走,咱們還是趁早走了算了,免得等會兒扔的不是枕頭而是花瓶什麼的,那我們還活不活的成了?”
郝南嬋說完這話還沒邁兩步.就聽見身後的沐少薇嚶嚶的哭了起來。不一會兒,哭聲越來越大,撕心裂肺一般。
沈夢見連忙推開郝南嬋的手,奔到了沐少薇的身邊, “少薇,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沐少薇不理。只是徑自哭了半響。 最後終於沒有了力氣,身子一軟,癱倒在沈夢見的懷裡。
好不容易順了氣,沐少薇終於緩緩的開口了, “三嫂,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路名堂那個臭不要臉的……他、他不是人啊!”
沈夢見皺了皺眉頭,眼前浮現出路名堂一臉謙順卑微的樣子, “你說名堂……他怎麼了?”
沐少薇一邊抽泣著,一邊伸手拭淚, “我不過就是打了他一巴掌,他居然……他居然藉著酒勁,把前廳的小丫鬟給睡了。你說他是不是人啊!”
“什麼?”沈夢見猛的瞪大雙眼,情不自禁的回頭跟郝南嬋對視了一眼。郝南嬋現在臉上的表情也滿是驚訝,她愣愣的說道,“名堂,他……他會做這種事情?不可能吧?”在沐府的人眼裡,路名堂那就是一團軟面,任由著沐少薇高興搓圓揉扁。只要灃少薇不高興了,路名堂便是大難臨頭的。現在,屈然說路名堂睡了丫鬟?這……這可信度實在是不高!
沈夢見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試探的問道, “你怎麼知道的?
這事情可不能亂說,名堂是你的相公,你可不能聽信別人的隻言片語。
“哼。”沐少薇悶哼的一聲,臉上的淚水沒有停過, “哪能啊?若是別人說的,我倒是不信了;可是那話卻是那個臭不要臉的青口所說,你說,我訪怎麼辦啊?”
名堂親口說的?”沈夢見更是愕然,她真的不敢相信。
“那日他回來求我開門,我心裡早就把那日飯桌上的事情給忘記了;平素也都是這般,過了三兩天,他便回來求我開門。 ”沐少薇眼神漸漸黯淡了不少, “那晚我就已發規他不太對勁了,誰知道第二日,他從鋪子裡回來之後,居然跟我坦白了一切。”說道這裡,她止不住的輕泣出聲, “那日,我打了他一巴掌之後,他便渾渾噩噩的把前廳的丫鬟給睡了……”
“前廳的丫鬟?”郝南嬋這個時候也湊了過來, “是哪個丫鬟?居然敢勾引氣姑爺來了,看我不叫管事婆子打斷她的狗腿,賣剄勾欄裡去。 ”郝南嬸對於這事情也是同樣的深惡痛絕。
想當年,她跟沐少遊成親才不過一年,屈然就讓房裡的丫鬟爬上了灃少遊的床。 若不是自己的爹孃是有臉面的人,林氏是斷不會把那丫鬟賣了出去的。剛才聽到灃少薇一說,她也是感同深受,義憤填膺。
灃少薇吸了吸鼻予, “便是前廳一個名喚巧心的丫鬟。 ”
巧心?沈夢見皺了皺眉頭,總覺得自己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宇,只不過一下子想不起來。
“是那個小丫鬟啊?”郝南嬋皺緊眉頭, “半年前前廳的管家婆子提過是從外面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