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身手裡倒油一枚棋子可用。”
君遠志瞪大眼睛,“祖母何時在太子府安插了間諜。”
“也就今日。”
“你是說?”
“該怎麼做你們爺倆商量一番,給老身個準話。”
君遠志思量片刻,“孩兒要與父親商量商量。”
行雲招了招手,“去吧。”
——獨發——
大婚當天,晚晴秋頭髮雜亂,身穿破爛紅袍,孤單單的坐在喜床之上。大婚當天,獨守空房,她只覺得羞愧難當。
身邊的丫鬟端來藥物,“小姐,給臉上藥吧!”
晚晴秋將藥打翻,撕心裂肺的喊道,“滾,給我滾!”
她無力的坐在地面,滿臉淚痕,弄花掉臉上的妝。
不久之前,她懷著一絲的僥倖與期待,等待新郎洞房。
好不容易等待太子,還沒等他掀開自己的蓋頭,就被一隻寬厚的手攥下床。
太子粗暴的打翻她的頭飾。“晚晴悅是你妹妹,你居然如此對她!”
晚晴秋心中最後一絲的僥倖煙消雲散,沒想到他是為了晚晴悅而來。
她索性與太子撕破臉皮,“是,是我!她只是個陪嫁丫鬟……”
話還沒有說完,太子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哼,妒婦!要不是為了給晴悅一個名分,你以為你能嫁入太子府?”
“什麼?”晚晴秋彷彿被抽走全身的力氣,驚駭地看著他。
太子冷哼一聲,連一個眼神也不肯給晚晴秋,轉身離開。
晚晴秋捂住腫起的臉,慘然一笑。她嫁入太子府,原來只是為了給晚晴悅一個名分,可笑,真是可笑。
她看了一眼禮品上的油紙傘,心中有了抉擇。君老夫人,只要你能夠幫我掰倒太子,任何代價我都願意。
太子抱住哭泣的晚晴悅,“晴悅,本太子已經替你教訓晚晴秋了。”
晚晴悅拭去淚水,“女人一輩子最美好的事情就是穿著婚紗嫁給心愛的人,她毀掉我的美夢。”
太子見她不依不饒,哭的梨花帶雨,一時間不知所措。他是太子,生於皇家,從小就含著金鑰匙長大,只有別人安慰他,從來沒有人需要他安慰。他一開始還感興趣,重複的安慰道,“勿哭。”
晚晴悅實在委屈,淚水根本就停不下來。太子到了最後被晚晴悅磨光了耐心。
他起身,呵斥道“大喜之夜,哭哭啼啼是何樣子?”
晚晴悅被他冷漠的呵斥嚇到,不敢在發出聲音,淚水無聲的落下。他真的不愛我,連小小的安慰都不肯給。都說帝王家最是無情,今日總算是見識到了。
太子見她終於消停,緩緩地靠近,正準備洞房花燭夜的時候。驟然看到她被淚水花掉的妝容,頓時沒了興趣。他長長撥出一口氣,走出房門。
晚晴悅本來已經準備好了,可是等了許久都沒有看到他前來,睜開眼睛,發現人早已經不見了,心中生出幾分落差感與失望。
第二天,太子端起禮品清單,檢視了起來。目光落在君老夫人的賀禮,油紙傘?
他緊縮眉頭,“君老夫人是何意思?”
下人面面相覷。晚晴悅收拾一番,恰好踏入房中,聽到太子的話,手中的茶頓時打翻。
傘?
你若不舉就是晴天?
她是穿越者?
晚晴悅心情分外的複雜。
在陌生的時代,遇到老鄉,她本該高興,只是卻早早將其得罪了。
太子不悅地蹙起眉頭,晚晴悅笨手笨腳的讓他很是不喜。“來人,還不幫晚良媛收拾收拾。”晚晴悅聽到良媛,嘴角微微揚起,良媛僅此於太子妃和良娣。她本來只是一個陪嫁丫頭,能夠有如此的地位說明太子心中還是有她的。
房外香霧陣陣,晚晴秋捧著茶和糕點,緩緩地走來。她本來就長得漂亮,今天仔細化妝,顯得極其的美豔。太子驟然見到也是被驚豔到。與晚晴悅的大大咧咧相比,晚晴秋落落大方,行為舉止都有大家閨秀的風範。
太子雖然不喜歡她,但也沒有落她面子,接過茶。“晚良媛起身吧!”
晚晴悅不悅地掃了晚晴秋一眼,不要臉,光天化日之下,打扮的如此妖豔,要勾引太子,以為自己看不出?她捏著身子,將晚晴秋露出肩膀的衣服提起,“姐姐,早上霧水重,小心著涼啊!”
晚晴秋瞪了她一眼,“你……”本來不想和她撕的,沒想到她居然找上門來。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