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討論如何分配人手。若是通不過,皇上立刻就能知道,該怎麼辦,咱聽皇上示下。”富爾祜倫的議題一出,自己馬上就舉起了手。
椿泰也跟著舉起手,順帶著說了句,“還是抓緊修,若是洪水淹沒兩岸,本王的農莊也會受影響。”
椿泰這話可是戳到了不少人的心窩,關乎自家利益時,還哪兒來那麼多矜持,三分之二的人舉手贊同。到了這一步,就連佟國維等人也不吭氣了,和太子唱對臺戲是習慣使然,但是自家也有田莊會受到波及,那就不能蠻幹了。
皇帝一盞茶還沒喝完,結論出來了,他自然就順應著趨勢拍了板。胤礽早就想好了如何調派,八旗幷包衣屬下,每佐領派護軍各兩名,驍騎各兩名,步軍共一千投入挑浚修壩。另外選出一名領侍衛內大臣、一名都統以及一名副都統隨胤礽一道統轄兵士,而宗室王公子弟願意前往的,可到宗人府右宗正僖郡王嶽希處報名登記,由嶽希統一帶領宗室人員參與修築。
大家過了願不願意修河的那道坎兒,轉眼間就圍到胤礽身旁,聽從具體分配。皇帝步下龍椅,進到暖閣裡坐下,很有一種自己挺多餘的感覺。
其實胤礽的這些安排事先與皇帝商量過的,皇帝本就重視治河,還給了很好的建議。只可惜,皇帝在第一步時因為猶豫不決選擇了旁觀。
人就是這樣,上了年紀,做起事來難免會瞻前顧後,那些鐵腕手段,風馳電掣的魄力,漸漸拎不起了。征服北漠滅了噶爾丹,皇帝回過頭來發現,自己得到的譽美之詞反不如臨時監國的太子。皇帝要收回臣公們對自己的仰賴與讚譽,自然,皇帝就不能對臣公們過於嚴苛,一再寬容大度。
就好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