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回來的路上我就在想,”耀格收攏剛才那撲稜撲稜亂跳的心房,趕緊認真道:“殿下您正好嗓子不適,與修茂的外甥女病到了一塊兒,咱就多歇兩天,待他的外甥女好些,我尋個由頭咱們一道回京。路上我就可以套近乎多番打探,您也可以暗中觀察,指不定就能發現蛛絲馬跡。”
“這個法子······”胤礽差點就說可行,行在哪兒,似乎不是真能套出修茂的蛛絲馬跡,而是一道回京這個過程。與誰?自然也不是為了與修茂一道,而是與她。
“來生,我們不要再相遇了,各自為安吧!”這是她提出的。
“我答應你,來生,我繞道而行,你只管去追尋你想要的生活吧!”這是胤礽自己說的。
魂離鹹安宮,是她的解脫,又何嘗不是自己掙開束縛求得海闊天空。
“一雙愁黛遠山眉,不忍更思惟。”胤礽寥落苦笑。
從懵懂稚兒被立為皇太子開始,胤礽的一生只有兩部分,前為努力歷練、積澱學識,為坐上皇位時刻準備著;後為君臨天下,勤政愛民,延續大清基業。
其他的皇子們雖接受的教育、得到的待遇無法與太子相提並論,但是相對來說,他們是可以選擇的。偏文好武,閒散上進,衝頂華貴富麗的王府,悠哉隨意簡單的屋舍,生活與事業,總能有自己的心願。
胤礽則不同,他毫無選擇,被皇父安排的人生與他願不願意、喜不喜歡毫無干係。按部就班地邁步,循規蹈矩地服從,不為別的,終極一生就是那金龍盤旋的明黃龍袍以及那雕龍髹金龍椅。
然而,皇父翻手作雲捧他高高在上,覆手摔落他入泥潭寸步難移。他自認是做足了當皇帝的準備,結果卻被囚禁鹹安宮癲狂他的皇帝夢。
重生再做父子,胤礽依舊尊崇皇父,可那種對皇父、對皇位的依戀不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