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以及司馬瑜豬肝麵色的模樣時,都忍不住心尖發顫。這是一名心腸歹毒,出手狠辣,猶如罌粟的妖女!
“呵呵——”連靈玉自然感受到那些古怪的眼神,可她只是淺笑著看司馬瑜那熟悉的眉眼,她一步步的走過去。她的步伐那樣輕盈,猶如一朵白雲輕移。
司馬瑜被連靈玉那雙深廣睿智的眼眸看著,心口不自覺的凝起氣。她是他少年時代的夢,後來不自覺成為對頭之後,他則被她的能耐聰慧所折服。
“喜歡我麼?覺得我美麼?”連靈玉的嗓音清亮之中帶著一絲絲蠱惑的綢,她的笑意清淺若雲在舒捲。
“喜歡。”下意識的,司馬瑜想伸手去輕撫她的臉蛋。
“啪——”一股風捲,狠狠的拍開司馬瑜的手掌。東平武侯意圖將連靈玉拉回來,後者卻不如他的意思。
“我的事,你少管!”連靈玉只是看了東平武侯一眼道。
“回來!”東平武侯的口氣不容置疑,他的目光探究的盯著連靈玉,又森冷的盯著司馬瑜。心道這個人到底與這小女人做了什麼事?為何她會如此恨他,那種恨意之中還夾雜著許多不明意味的東西。
司馬瑜藉著東平武侯的一拍,倒是回神過來,他眸光復雜的盯著連靈玉道:“若是召兒無事,我們之間過往自然可以不必追究。可現在不行,你應該知道召兒對我的重要性。靈玉,你不應該。”
司馬瑜的話,就彷彿是一名對髮妻深切失望的夫君所言。好似一切的錯都是連靈玉犯下的,而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她。
“哈哈哈——”連靈玉笑了出來,聲音清亮若深谷之中的黃鶯鳴啼。她笑得很暢快,又似乎很哀涼。她想著原本她不應該有這樣的情緒,只是她為前一世感到不值。她在笑的是她的前一世,不過這樣一名到了此刻還自以為是的男人,她卻為了他去拼搏籌謀了一生!她搭上自己不說,還搭上了連家一門!
眾人只覺得這樣一名少女的笑聲,彷彿穿透了滄海桑田,好似從遙遠而來。可她分明就在眼前,那笑聲卻隔得那樣飄忽。
“你是不是以為你的暗傀毀了我的人?你是不是以為張雲飛他們都死了?你是不是以為你的人已經在開始清除異己,已經在開始掌握京都城的時局了?嗯?”連靈玉笑聲落下,卻換上一副慵懶而戲謔的口氣。
“讓我來告訴你。你以為萬無一失的謹妃,已經被趙詩詩殺死。那麼國璽拿不到怎麼辦?”連靈玉淺笑說著——
“剿滅連府的禁衛軍呢?忘了告訴你,我連家有一千武士以上的護衛軍。其中半數以上是武師,三分之一以上是大武師,還有十名一二品的武靈。你說你分去的禁衛軍該怎麼辦?”
“你派出暗殺大皇子、三皇子、七皇子的人同樣遭到了事先有準備的伏擊,如今損失慘重怎麼辦?”
“你意圖用邪法控制李丞相、林大夫,已經被我大哥和我二哥阻止了怎麼辦?”
“你命令你的心腹帶著城防軍、禁衛軍開始收買人心,安撫被大爆驚得失魂落魄的京都百姓,如今卻是被鐵血軍在做,這又怎辦?”
“你想要屠殺皇室中人,藉機造成皇室被陰謀血殺殆盡的事情。我一不小心告訴了軍機處的那些個三朝元老怎麼辦?據說他們已經穿上軍甲,帶著親兵去保護皇族宗親。”
“最重要的是,你在西郊之中的地宮老巢,如今正在被張太尉帶兵清剿。這又該怎麼辦才好?”
連靈玉一字一句的說著,口氣輕快之中甚至帶著她年少之際的俏皮,好似她只是猜到了哥哥們從樹上淘下來的鳥窩裡有幾顆鳥蛋一般輕鬆愜意。
司馬瑜的臉一寸一寸黑著,他自問他的部署天衣無縫!而手中最後在用的這一批人,是他在朝堂上的最終力量,也是最忠實者!他們不可能叛變,那麼只有可能被眼前這名少女的人拿下!
事實上京都城中,此時此刻正是連家大反擊的時刻!那些準備出手,或者正在出手的司馬瑜黨瞬息之間就被忽然冒出來的人制服!就好似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掐斷他們的部署一般!
趙宏的面色也分外難看,他沒想到司馬瑜竟然真的是叛黨!只是這對於此時的他來說並不重要,他只需要得到龍骨!
“就算其餘地方一敗塗地又如何?”司馬瑜的強大,永遠在於他的忍,在於他即便爆到極致也能保持理智甚至變態的清醒。
然而此時此刻,地宮感覺一陣陣轟隆響聲。由遠及近的靠過來,好似潮水覆蓋上岸一般。
“聽聽,這是什麼聲音呢?”連靈玉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