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候不是做給他看的。”東平武侯此前令下,西大營第二軍之人全然就地紮營。這才一會子功夫,營帳都紮好了。
東平武侯進帳坐定:“兩人吵了起來,看來這丫頭還不是白眼狼。”
軍師算是明白東平武侯為何不會怒了,原來是因為這樣其實應該算是小事的事。
“可最終很多人的想法會在武侯爺身上,特別若是您今後真的對連家小姑娘有什麼想法,這就坐實了這種猜測。”軍師提醒道。
“本候有想法怎麼了?難道本候要打一輩子光桿侯爺?”東平武侯抬眸看著軍師道。
軍師苦著臉,搓了搓手坐下身:“侯爺您不會真的打算娶這小丫頭吧,這可是個不安分的主。”
“就要她不安分,本候難道還管不住她麼?”東平武侯老神在在。
軍師的臉色更苦了幾分:“您當初第一次見面,可是就知道她是女兒身?所以您讓她立下的血誓,便是要她答應嫁給您?”
東平武侯沉了沉臉色道:“本候需要這樣才能娶她麼?”
“好像是。”軍師十分不給面子。
東平武侯的面色更沉了:“本候有這麼下作?”
軍師正色道:“若不是最好,以那小丫頭的性子。侯爺您真的逼著她,最後恐怕——”
“和她一樣。”東平武侯幽亮的眸光燃起暴虐之勢:“她就是做小也不願嫁給本候,本候不逼她。”
軍師面色更苦,哀嘆道:“武侯爺,你每次動情都搞得屬下心驚膽戰。您都有一把年紀了,您就不能消停消停麼?”
東平武侯面色古怪起來,聲音也有些情緒:“西涼,本候懷疑你的用心,你這是想著讓本候無後。”
“侯爺,天地良心。屬下一直想方設法往您床上塞女人,只是您都不屑一顧。”軍師非常誠懇道。
東平武侯面色更難看:“來人,杖責軍師一百軍棍!”
兩名護衛進帳,軍師嘆息一聲:“侯爺,咱能不能換一套辦法?”
“杖責一千。”東平武侯冷聲道。
“侯爺,您這是要屬下的老命——”軍師驚呼著道——
……
趙宏在乾坤宮中端坐著,昭陽殿的火再怎麼洶湧,他都沒有一絲動容。以他的耳力自然聽得聽出那方的尖叫聲,其中還有皇后失聲痛哭的叫喚。事實上最近他寵幸了皇后,並且因為皇后的百般奉承,所以令他也很是舒暢。
可此時此刻,趙宏並未有前去昭陽殿的想法。他也完全不擔心火會燒到乾坤宮,只這一點的信心他還是有的。
“趙秀,你這麼做是為何?毀皇家顏面,難道對於來說還有更深的意義?”趙宏沉思著,他不認為這兩把火有什麼壞處。至少那人更應該憤怒,甚至對他有一絲愧疚?
趙宏完全沒有想過火會是雲焱放的,只因為那一日被假扮成雲焱的錢宇那麼跪著,他就認定雲焱沒有這樣的膽量。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呢?雲焱如果知道他當初的作為竟然還有這樣的效果,不知可會有些別樣的感想?
而在那與皇廷相隔不遠的七皇子府內,此時正臥床養傷未愈的趙括聽聞來報,面色大變:“咳咳——母后——咳咳——”他這一激動,卻扯動身上的傷勢,氣喘難順之間更是渾身抽痛。
“啟稟聖上,皇后娘娘只是受驚,並未有大礙。”來報者道。
魚師忙往趙括體內送了些元氣,令他能夠平順下來。
“多謝魚師前輩。”趙括面色很蒼白,他心中更恨,恨那日出手痛揍他之人。
魚師歉然道:“若非那日老夫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殿下也不至於被傷至此。”
“咳咳——”趙括擺擺手:“誰也不知道會有人在京都城中,在已知道本宮身份後,還會動手,而且下手這麼重。更是查無所跡,只怕跟此番縱火兇徒乃是同一人,咳咳——”
“殿下傷勢過重,真不稟報聖上麼?”魚師詢問道。
“報,現在去報,就說是今日被傷。”趙括回答,眸光之中有了陰毒之意。即便他沒有能力對付這樣的強者,那麼也自有人去對付。
……
因為天乾物燥,因為火勢突然,京都城這一把火足足燃了一個時辰才算被大致撲滅。其後仍有零星的火勢還在蔓延,已可確定宗正寺被全毀,昭陽宮則毀之七八!
那時候京都城街頭巷尾都聚集了人潮,很多百姓都在駐足議論。
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傳言,慢慢的在人群中散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