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逐客令道。
大長老這才退出去,一面伸手抹著汗,只覺得今天這兩回搞下來沒有死掉,還真的是運氣極好。他也明白雲焱的意思,這裡畢竟是後者並不熟悉的狐境,如果會要出事應該要怎麼安排,自然是他才清楚——
連靈玉伸手將雲焱的手掌握在臉上輕輕摩挲,她起身坐入他的懷裡。他伸手抱住:“累了?”
連靈玉聽言耳根泛紅,手臂抱住雲焱的頸,雙腿轉而跨坐在他的腰上。她是將他夾緊了抱著,她其實很喜歡這樣抱著他。當初他剛恢復,她就是這樣撲上來抱著他——
雲焱一手托住她的臀,一手抱住她的腰背輕撫著。
連靈玉安靜的抱著他,良久之後才道:“雲焱——”
“嗯。”雲焱應聲。
“你要將我寵壞了。”連靈玉的臉摩挲著他的頸,完全知道了他要表達的所有意思。
“怎麼壞?”雲焱不明白。
連靈玉眯著眼,認認真真道:“那樣我會很自私,一切都要你為我想,而我不為你想。那樣我傷了你的話,我會很難過。”
雲焱聽言淺笑,他的說話的氣息吞吐在連靈玉的耳邊:“你知道說什麼我才會難過。”
連靈玉聽言怔了怔,想到他確實很好哄。除了她戳著不答應與他相守,趕著他走的時候他會難過,其餘任何時候他都是這樣一心為著她。
“事情還算順利,很快我就能掌控這個地方,到時候去找你親孃也會比較方便。”雲焱輕語著,她也一早也知道他來狐境,要當狐皇的目的都是為了他們的未來。
連靈玉將頭枕在雲焱的肩膀上,側頭看著他的側下顎。那時候他明顯在想事情了,她就這樣安靜的看著他。
雲焱吶——她心中嘆著,想到不知不覺之中,他已經在為他們的將來籌謀安排。他知道他的資質必然會驚動狐族,他清楚她的背景其實也不簡單。
雲焱知道他們將來要面對的,會是更強大的存在。所以他斷然拋棄了對名利的淡薄,他乾脆的捨棄了乾淨的生活。他從純粹之中出世,在渾濁中也過得這樣自然與強大。
雲焱在想明白事情的枝枝節節之後,就做好的所有的準備。他將計劃告訴連靈玉那時,她還未有太大的感觸。可是現在她才深刻的明白,他是早早的看透了一切,所以才會有這樣的作為。
連靈玉甚至認定,雲焱回來狐族,祭拜狐後是一回事。更重要的其實是為了保障他們以後的生活安寧——他其實同樣也因為巔峰大戰,都在後怕——他害怕讓她再次陷入那種無助之中,他害怕她再為他那樣辛苦——
連靈玉伸手扣住雲焱的手掌,一指一指的與他交纏。她的小動作令他低下頭來看著她,看見她面色柔軟的在握著他的手,他心中動了動——
“小狐狸——”連靈玉埋頭聽著他的心跳,閉上眼呢喃著。
雲焱的手掌握緊她的手,安靜的感受連靈玉的柔軟。
……
“我還是太沉不住氣了。”白妃那迤邐沙啞的嗓音,透著嘆息之意。
“您已經很好,只是都不知道狐皇還是留了一手。”回答者已經現出了身影,因為今日的刺殺,他同樣被大長老震傷,此刻正在療傷之中。
“這樣的話,這個大皇子就更不能留了。沒想到當年那樣都殺不死,竟然真的是神品資質者。”白妃的手指落在額頭上,面色竟然蒼白無比。
“您的頭疼病又犯了。”
白妃嘆息:“如果拓兒爭氣,我也不必要這樣操心。”
“殿下畢竟不是由您一手帶大,將來再調教回來便是。”
“無所謂調教不調教,只要聽話就好。火狐一族,當皇族太久了呢——”白妃的面色越發蒼白,但是她的眼神卻越發晶亮。
“動手吧。”白妃下令道。
“是。”
白妃喘息著,開口喊人進屋服侍她犯的病。那時候屋裡有哪裡還有方才跟她說話的人?
而彼時在白墨的府邸中,他正面色肅然的看著白鞦韆和白秋旭。
“爹今日去說不順利?”白秋旭疑惑詢問,他的想法和白墨一樣,都認為長老閣不會拒絕。可是若是順利的話,白墨又怎麼回來之後會是這樣的表情?
白墨嘆息一聲:“不是長老閣那裡不順利——”
“是他那裡?”白鞦韆一早知道雲焱不會同意,但是她已經提醒過白墨了,後者不也是因此才直接先找長老閣言說麼?只要這些長老同意並主持,雲焱怎麼可能反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