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飛眉眼飛舞,語氣頗為興奮道:“很有自知之明,我好奇你會如何走?”
“咬死他的愛虎,取而代之。”連靈玉毫不掩飾的在司馬瑜的勢力上捺個一個叉。
張雲飛大笑:“哈哈哈——聖上定然知道你會如此,所以你的作用,就是鞭策他的愛虎。那麼現在,司馬瑜必然要殺你,而且已經動手。他一定看出聖上意圖,但你有東平武侯未來女婿的身份。所以你可以掙扎,你能夠達到他想要的練虎目的。”
“不錯。為了讓我這頭野虎發狂,變成只會咬人而沒有腦子的兇獸,他必然要刺激我。”連靈玉的筆,點在畫中空白,但兩人都知道那代表的是什麼的地方。
“削連家兵權,隨後他什麼都不用做,只等有眼力之人去踩。”張雲飛畫出一箭射向連家。
連靈玉自司馬瑜畫出一箭:“這個最清楚聖上心思的愛虎,就會張口對付連家。其餘勢力,仍舊觀望。三大巨首,不會輕易趟這趟渾水。”
“除了鎮陰候,因為這隻愛虎,是為咬他而準備。”張雲飛筆墨點在鎮陰候之上。
連靈玉笑了笑:“但這隻老狐狸也不會動手,他知道我會反撲,他坐觀虎鬥,只等收漁翁之利。我知道,但我不得不鬥。”
“所以現在,你很慘。”張雲飛頑劣的在連靈玉名字邊上,畫了一個悽慘狼狽的小人。1
羅源聽得是腦子一團漿糊,但是有一點他算是明白了:那就是現在局勢對連靈玉十分不利。
連靈玉淺笑:“你怎麼知道,現在慘的不是他?”她的筆落在司馬瑜身上,笑容涼如秋風,看得張雲飛眼皮直抖。
“你做了什麼?”張雲飛眸光微炙問道。
“讓他痛恨,為什麼對手是一隻瘋虎。而且,這一頭虎的背後,還新增了一個勢力——血玉盟。”連靈玉在她的背後畫道。
張雲飛孜然而笑:“你太小瞧聖上了,也太自以為是。血玉盟,不會因為任何的勢力而衝突自己的利益。”
“如果我有,聖上都沒有能給出的利益呢?”連靈玉反問。
“那麼這一齣戲,將會很有看頭。”張雲飛回答。
連靈玉看向張雲飛:“我不會讓你看戲。”
“哦?”張雲飛挑眉:“你想拉我下水?”
“是。”連靈玉點頭,隨後道:“你想要什麼?”
張雲飛湊近連靈玉,低聲問道:“我想知道,你到底是連風,還是連靈玉?”
“連風。”連靈玉完全沒猶豫的回答。
張雲飛一臉可惜:“不會變成連靈玉嗎?”
“不會。”連靈玉肯定回答。
張雲飛默了默,隨後笑道:“那麼你告訴我,這是誰在武學宮動的手。”
“東平武侯。”連靈玉回答。
張雲飛放下手中的筆,眸光凝聚在連靈玉的身上,緩緩開口:“為何?”
“雖不知道目的,但他要培養一名狠將,這一點應該錯不了。而我沒有退路,要麼死要麼成為他的狠將。就像我說的,如果我死了,這就是我的命,連家的命。這是東平武侯要告訴我的話,而他的能力,的確駭人。”連靈玉腦海中浮現那名高大的男人身影,在他俊朗而無任何波動的面孔上,常年隔著一層紗,讓人揣摩不透。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而他的出手,每一次都出乎連靈玉的意料。
張雲飛怔了怔,隨後站起身道:“你這個未來岳父,倒是兇殘如你。你們倒是一對好父婿,若是你入了他的眼,將來必然能在軍伍中平步青雲。”
“你賭不賭。”連靈玉挑眉反問。
“贏了我得到什麼?”張雲飛反問。
“京都城洗牌之後,將有張家廣闊天地。”
“我對這個不感興趣,這是老頭子要操心的事情。”張雲飛十分不負責任道。
連靈玉微微蹙眉,卻聽羅源道:“都是同窗,連兄也沒少幫你,你咋就這麼磨嘰?”
“羅瘋子,你想當跟幫,可不是人人都想當。”張雲飛犀利反駁。
連靈玉挑眉:“那你就看戲。不過看戲者,有很多趣味,你是感受不到的。很多事,我也不會告訴你哦。”言下之意,飛行武技叫什麼,不告訴你——
張雲飛翕了翕唇,最終沒有說話。
“睡覺,明日炎融必然會折騰我們。”連靈玉起身說道。失了一本《文以載道》,炎融的心情可不會太好。未來兩個月,他們的日子將不會好過。
“都是你這混蛋!要我說就該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