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行!這會兒我先,餘下諸項婉妹妹可要一起了。”
話已到這,在推遲就是矯情,李婉兒忙回話應下。
儀華欣慰一笑,走到翹頭案前立定,望著淼淼湖上明月,緩緩地闔上雙眼,仰面迎上皎潔的月華,雙手合十束香,朱唇嚅嚅而動,半晌過後才身形遲緩的作揖三下,將香於一旁的李進忠插入香爐之內,然後搭扶在陳媽媽的手臂上,步履蹣跚的走到朱棣身側,對李婉兒笑道:“婉妹妹該你了。”
李婉兒欠身上前,持香走了一遍禮。
尚儀居的小內侍又抬來兩張黑漆長條桌,桌上各放一個定窯白釉刻劃雙魚紋大洗,洗盤中盛滿了清水,發芽 的綠豆等物,一旁的桌邊又放著五彩絲線。
儀華,李婉兒兩人分別在桌前的錦椅坐下,於眾人矚目的視線之中,伸手挑起一根紅藍絲線,將約寸長的豆芽捆綁一把,完成了今日的重頭戲……種生求子。
一見小內侍手捧的盤中物,尚儀居公公立時眉開眼笑,拂塵一甩,仰頭就唱得了幾句喜話。
一聲聲恭賀聲傳來,背對眾人而坐的儀華轉頭,笑著向李婉兒伸出一手,李婉兒低頭看著伸至眼膀胱的素手,眼裡有絲陰晦的暗光掠過,下一瞬,抬頭已是嫣然含笑,回握住儀華的手,同她手挽手一齊起身,走回眾人之列。
朱棣見一妻一妾看似親如姐妹,不置可否的微扯了嘴角,緩慢地勾出一抹滿意的弧度。
眾妃妾,命婦一個個精明似的人,眼瞅著忙想了一堆的好話說,幾名心思靈活的官員見了,也忙拱手道恭喜。
朱棣顯然聽了高興,卻只淡淡地回了一句,“不過是祈福而以”,便示意眾人回席。
回了席,卻不是男女東西分席,而是一方一廳各自聚下,女人們一個花廳吃時果磕瓜子,鬥巧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