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3 / 4)

看相抱大哭的兩人,她心下不覺快意。

不過此事還需收尾,順便再做一個順水人情。

儀華微一思忖,這又搭著阿秋的攙扶走進朱棣的視線內,回頭輕淡淡的瞟了一眼一副大禍臨頭樣的薛良醫,無甚在意地說道:“請平安脈 時不是在起居室的裡屋嗎?大廳內通風,碳火少,薛良醫未留心倒也沒什麼可意外。”

言下之意,有三層意思。

其一,李婉兒是在裡屋等得時間過久,引致中毒,其地,薛良醫是在環境正常的外間正常看診,沒發現銀碳的問題情有可原,其三,李婉兒屋內之人,日夜在她身邊伺候,沒發現這一問題卻是難辭其咎。

聽到儀華這話,臉色本就難看的兩名嬤嬤一下子臉白如紙,看也不敢看朱棣的臉色,齊趴伏在地發抖不已。

儀華卻似渾然未覺自己這一句話的影響,只面向朱棣擲地有聲道:“王爺,臣妾不懂醫理,但聽薛良醫方才所言,婉妹妹因邪火入體,使經脈失於濡養,四肢活動有癱軟之相。若如此的話,今日她會摔倒,怕是也與她中碳毒有關。”目光一轉,聲音低緩道:“郭妹妹,先會讓你受委屈了。”

郭軟玉微微放開懷中的大郡主,轉頭怔怔地看向儀華,又看向一臉沉色的朱棣,像是意識到什麼似地,忙放下大郡主在椅上坐好,匍匐跪地,額頭緊緊地帖服在冰涼方磚上,道:“王爺,婢妾雖未有歹心,卻於婉次妃面前失儀,甘願責罰。”

朱棣闊坐上位,面色不虞,只言不語。

一時屋內一片鴉雀無聲,只有李婉兒高一聲低一聲的痛叫充刺耳膜。

“王妃,小心!”正沉默著,一道驚呼的女音插入。

眾人凝目去看,只見儀華支手撫額,身子搖搖欲晃,看似就要栽倒,阿秋驚呼一聲,眼疾手快的扶住儀華,攙著她走回上位坐下。

朱棣側著看儀華臉色不大好,沉怒的神色微微收斂,相問:“王妃你怎麼了?”

從月房裡出來,一熱一冷再一熱,她就有引起胸悶頭暈,其它也沒什麼不適,於是儀華便搖搖頭,淺笑輕語道:“沒事。”

看著儀華面上帶著疲倦的微笑,朱棣濃眉微皺卻沒說什麼,一雙虎目卻詢問的掃向阿秋。

阿秋心裡打鼓了一下,撫著儀華後肩的手彷彿灌鉛一樣沉重,死陷進了儀華的肩胛。

感覺到來自阿秋身上的緊張,儀華似不經總的抬手拂上阿秋另一隻手,微撫了一撫,又彷彿風過無痕一般,若無其事的拿開手。

阿秋心神一下子鬆了不少,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朱棣,又連忙低下了頭,話帶哭腔道:“王妃雖是平安生產,可也驚胎受了罪的,這身子還是虛著呢!可先頭不是在婉次妃的裡屋待了一個多時辰嗎?哪受得住。”

說話中,抱著一個溫茶水用的青瓷暖爐的喜冬,揭開暖爐去了茶壺倒了一杯溫水遞給阿秋,阿秋又忙接過手,伺候都會儀華飲下,另一邊見儀華飲水的陳德海,這才意識到來了許久,竟沒一個人上茶伺候,不由皺眉看了一屋子跪著的侍人,暗自搖了搖頭,悄然退後幾步,讓跟著他的一個小內侍去沏茶奉上。

而聽了回話的朱棣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轉手招了薛良醫道:“你去給王妃看看。”

薛良醫應聲,儀華卻阻止道:“臣妾素有胸悶心痛之症,這會兒也就一進氣虛而已。”

胸悶心痛之症?她什麼時候患了此病?

朱棣聽著面上露出疑惑的表情,雙眼卻炯炯有神的盯著儀華,似欲從她臉上看出什麼一樣。

儀華低垂著眉目,神色晦暗不明。

“王爺,兩年前行刺那次,王妃落下了的這病根。”陳德海撇過拂塵在左手搭著,上前在朱棣耳旁小聲提醒道。

朱棣凝神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遂至看向儀華微微泛白的臉頰,一時間不知說些什麼,低喚了一聲“王妃,你……”卻已訓塞住。

這正尷尬之時,沏茶的小內侍捧了茶盞過來,陳德海讚許的看了他一眼,親自端了茶躬身奉予朱棣。

朱棣臉色微僵硬的接過茶盞低頭飲了一口,就聽隔幾而坐的儀華語似為難道:“王爺,婉妹妹還在產房裡,臣妾不該說這話的,可今日是曦兒的滿月宴,這會兒該也有賓客陸陸續續地來了吧。”

聽了這話,朱棣捧著茶盞的手挪開了些許,便立刻說道:“李氏生產還早,朱曦的滿月宴卻不能耽擱!”說關“哐啷”一聲就將茶盞撂上了高几,隨即起身道:“滿月宴時辰也快到了……”

“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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