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藥喝了再睡。娘……”
喚了好一會兒,謝氏才微微睜開眼晴。
徐增壽見了一喜,扭回頭說了一聲“娘醒了”,忙接過藥碗服侍謝氏服藥。
不料謝氏忽然伸出骨壽嶙峋的手,溫柔的叫道:“儀華,你回來看娘了。這是熾兒嗎?他腳上的疾患好些沒?不過你別擔心,熾兒還小,咱們找了名醫給他看……有你父親在,王爺是不會薄待你的,你也別發大小姐脾氣,哪個男人不喜歡溫溫柔柔的女人呀……你馬上就要隨王爺就藩北平,那麼遠的地方,做孃的真捨不得…來,過娘這裡來……”
謝氏斷斷續續的話說著,聽在眾人耳裡卻如驚雷驟響,剎那之間,眾人臉上乍然變色。
謝氏猶自不知,只看著自己出嫁不久的大女兒,神色愈發溫柔:“儀華,來,到娘這裡來。”
這時的謝氏一點也不像久病的婦人,倒像一個慈愛的母親。
儘管如此,儀華仍忍不往退後一步,吃驚的望著謝氏,難道謝氏巳經記憶混亂了?怎麼說朱棣還沒就藩!
見儀華退後,謝氏像受了刺激一樣,掙扎著要下榻拉儀華。
徐增壽急紅了眼,回頭焦急的叫道:“大姐,娘叫你呢!還是你來服侍娘用藥吧!”
望著曾救自己於危難之中的徐增壽,這般脆弱的叫她,儀華心中不由一軟,將小高熙交給常氏看著。她上前跪上腳踏,接過藥碗,眼神複雜的看了謝氏好一會,又看了一眼殷切期盼望自己的徐增壽,才說:“娘,您病了,女兒伺候您喝藥。”聲音裡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僵硬。
聽到儀華叫“娘”,謝氏停止了掙扎,依言躺回了床塌。
那嬤嬤連忙放了一個靠枕過去,讓謝氏靠在上面。
儀華擰起白釉勺子,舀起一小勺,吹了吹上面的熱氣,遞到謝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