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五個宇,她卻咬得極重,帶著某種強烈的情感。而這種情感,可稱之為恨!
恨,她竟恨他一一朱棣錯愣,難以置信。
儀華不管僵怔在那裡的朱棣,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這一刻,她就像破梯洶湧的洪水,傾然倒塌的城牆,積壓許久的情鑄、抑鬱、掙扎、痛苦……毫無保留的爆發了。她拼盡全身力氣,雙手根狠推開近至眼底的朱棣。
冷不防被推開,朱棣倒退半步,卻見儀華反退了數步,他一驚,本能的上前關切道:“小心。”
左移一步,躲開朱棣伸來的手,儀華全身發顫的面對著他,連聲音也發著顫:“為你生了嫡子,我王妃的責任已盡。如今你身體恢復,又受軍中上下敬重,再不需要中山王之名,為你籠絡軍中人心。所以——”決絕的話語已到了嘴邊,可到了要說決絕的話時,喉嚨就好似刀割針刺一樣的痛,讓她話說得那樣艱難:“我安然的做燕王妃,有名無實的燕王妃!而你,儘管寵誰幸誰,不論是張月茹還是——”
“住口!本王一次一次的容忍你,不是讓你肆意妄為!上一次的事,本王既住不咎,這一次也且算了。但事不過三,絕無下一次。”朱棣暴怒打斷,胸腔中升起勃然怒火,那熬熊的怒火,讓他有撕碎一切的衝動,尤其是讓他難受的儀華。
然,此念卻只是瞬間的事。
在看見儀華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氣,不由想到她當下的身體情況,朱棣眼中的烈火轉熄,臉上卻仍是神色緊繃,沉聲道:“本王從未寵幸過張氏,她陪嫁婢女受寵生子,孩子雖是她的,但名不正言不順。如此。她身份是高於其他人,卻決不會對你產生任何影響。你大不必一直糾結於此,徒惹心結。”
儀華猛地凝目,愕然的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