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才貌,不是金錢,不是名利,也不是地位。”
“那是什麼?”
“如果一個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就算他站在人生最高的位置上,又有什麼意義呢?他連自己最親的人都保護不了,還有什麼資格活在人世?哥你都虛歲十一了,容兒希望你沉下心來,專心去闖一番事業,而不是整天跟著一些阿貓阿狗嬉笑扯皮。”
酈清與神色變得凝重起來,“容兒,你說得很對。只是,延年他們可不是阿貓阿狗,我們三個說好了,等過了鄉試,就一起去京裡。”
酈容與微微一笑,“他們是不是阿貓阿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哥不是。”
牆角處,沈存章久久注視著那對漸行漸遠的兄妹,若有所思。
“小姐,快起來,今天要去華陽寺的啊!”初蓮、初月立在床邊,儘管心裡焦急如焚,嘴裡卻溫柔地喊著。
“…。。讓我再睡一會……”酈容與又轉到另一邊,死死抱著被子。
初蓮看著這皺巴巴的床單,微微一嘆,小姐難道是在床上學打滾嗎?疊被鋪床是一天比一天累。
初月看著頭歪在梳妝鏡上的小姐,剛剛收好的髮辮一下子又鬆了。“小姐,你別亂動。”
初虞在一旁催促,“初月,快點,夫人那裡還等著小姐一起用膳呢!”
幽靜的山路,朝露還未乾透,一滴一滴地結在枝椏上、草葉上,躍動著明淨的歡愉。黎明之前是安寧的,沒有一絲紛擾的聲音。馬車經過的,除了茂密的一片又一片的陰涼,以及山花那誘人心神的清芳,只有幾個清閒的貨郎在山腳下,枕著擔兒,破爛的草帽擋住了打著盹兒的臉。
“娘,天都還沒亮呢。”酈容與放下車簾,嘟囔道,“初月,再給我一塊桂花糕。”
尹宛娘摸了摸酈容與的頭,秋水裡全是寵溺,“傻孩子,拜菩薩就要越早愈好,這樣才顯得心誠。”
酈清與已經在馬車一角睡著,打著微弱的呼嚕。
“哦,容兒就是想,這麼早,萬一路上有什麼壞人……”
“別擔心了,有你哥在呢。”
馬車慢慢地停下了,車伕喊道:“夫人,到了。”
酈容與掀開簾,跳下車來,抬起她的小腦袋看著那一段衝入雲霄的石階,傻眼了,“娘,我們是要走上去?”
“是啊,初月,快給小姐把披風披上。山谷裡風大,仔細看著小姐。”
“是。”
酈清與伸了個懶腰,笑道:“容兒,你要是走不動了,哥揹你。”
“呵…。。謝謝哥,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