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人中,又是捏虎口。就見吳小桃眼簾子撲閃了兩下,便醒了過來。
見人暈了,許婆子也溜了邊兒,這會兒屋裡便只剩下劉婆子坐哪兒幫吳小桃擼著胸口順著氣,嘴裡一串的唸叨:“桃兒姐,你可嚇死媽媽了。你說你跟那許婆子犯什麼倔呀,那人慣就是個橫的,你在她手下哪兒能落到什麼好呀。她就是眼紅你,怕你掙了她春杏的寵,你聽媽媽一句別跟許婆子硬著來。”
見吳小桃不說話劉婆子想著怕是剛才吃了虧把自己的話也聽進去了,便接著說道:“桃兒姐,媽媽我就再囉嗦一句,今天這事兒按說也是你自己個兒做的不對被那許婆子抓了辮子,那藥可是府裡的規矩……”
吳小桃只覺得腦袋裡嗡嗡的,耳邊劉婆子還在唸叨什麼她已經聽不清了,她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把老天爺拽出來狠狠的抽上一頓。自己小日子過的好好的,為什麼啊!為什麼把自己弄到了這麼個破地方,攤上了這麼個破命啊!
穿成一個丫鬟就不說了,可為什麼好死不死卻是個通房。你讓我安安靜靜的做個丫鬟我吳曉蒙那也有的是發家致富的門路,小日子一樣可以過得風生水起。可現在怎麼辦?怎麼辦啊?
想到這兒吳小桃真的好想大哭一場。
入夜,直到大門落了鎖,蘇常意也沒歸家,除了中午跟許婆子鬧了那麼一場倒也再沒旁人來打擾吳小桃。
吳小桃吃了兩頓飯,下午又睡了一覺,晚上躺到床上反倒睡不著了。吳曉蒙翻來覆去把這兩天的事兒又捋了幾遍,最後不甘心的承認了自己已經是吳小桃的現實。可吳小桃覺得自己現今的處境著實有些太差了。就像這天的事兒,許婆子一個通房丫頭的娘就能隨便對著自己大打出手,足見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地位,在這個偌大的府里根本就是個任人捏扁撮圓的小丫頭。別說是脫離蘇家出去自立門戶,光是現今在這蘇府裡隨倍寄芴齦鋈死窗炎約旱男∶私崍恕
所以,吳小桃覺得目前最著急的便是改變自己現在的狀況。可思來想去吳小桃發現擺在她面前的,除了抱緊蘇常意的大腿竟就再沒有第二條出路了。
☆、第四章
第二天掌燈時分,蘇常意才歸了家。
來順跟在蘇常意後頭進了府門,便聽下人說了昨天吳小桃和許婆子那一場鬧騰。來順自然清楚那許婆子是個什麼性子的人,吳小桃敢跟她槓上倒是讓來順覺得有些稀奇。想著莫不是吳小桃那一撞把腦袋撞壞了,整個人轉了性,要不然那麼個懦弱性子的丫頭現在怎麼就敢跟許婆子這樣的刁婆子打架了。
來順看自家爺那天早上臨出門還惦記著吳小桃跟前沒人伺候的事兒,就知道蘇常意對吳小桃的新鮮勁這一時半會兒還過不。吳小桃和許婆子鬧出的事兒來順便也沒藏著,追上蘇常意三言兩語的便把事情說了。
蘇常意本就已經喝的有五六分的醉意了,聽來順這麼一說便不由想起吳小桃那晚在床上對著自己那又踢又咬的野蠻樣:“這瘋丫頭,怎麼跟誰都好動手。”
蘇常意的話聽到來順耳朵裡,再走了腦子裡這麼一過,來順跟著蘇常意的腳步便一頓,心說難不成吳小桃那丫頭還在自家爺跟前動過手?
幾句話的功夫,蘇常意已經到了書房,走到門口見到有人來迎,便有些不悅,來順瞧蘇常意這副臉色忙衝著屋裡喊了聲:“桃兒姐,爺回來了。”
吳小桃這會兒正坐在床上琢磨著要怎麼抱緊蘇常意這條大腿,然後還能全身而退,這都想一天了也沒想到什麼滿意的辦法。耳中剛聽到外面來順的聲音,劉婆子已經推著吳小桃從床上站了起來,嘴裡還不住的唸叨:“先前就跟姐兒說爺進了宅子,就該到外間侯著,這會兒爺都回屋了,桃兒姐還不快點兒。”
吳小桃耳邊聽著劉婆子的唸叨,不緊不慢的往外走,心說這蘇常意又不是天王老子,我吳小桃又不是迎賓小姐,還得去門口侯著。
吳小桃走出裡屋,蘇常意已是進了書房。吳小桃剛離蘇常意近點兒,本想規規矩矩的行個禮,就聞到一大股酒味兒,燻得人難受,立馬就把臉往旁一轉。
蘇常意看吳小桃皺在一起的眉頭,還有那一臉嫌棄樣,心裡一下就不得勁了,這丫頭竟還敢嫌棄自己。蘇常意大手一伸便把人撈了過來,板過吳小桃的臉,湊到眼珠子跟前,盯著她,目光灼灼的問:“桃兒姐,這是嫌棄爺?”
吳小桃這是第一次清醒的狀態下離蘇常意這麼近,就見這廝眼深似潭,雖是一身酒味可眼裡哪有半點酒意,心中不禁為自己哀嘆:“這可是個難搞的傢伙。”
即已定了要走蘇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