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說了。
蘇常意聽完來順的話,腳下步子一慢,那裡還有不明白的,吳小桃這丫頭分明就是上門挑事兒。看來這丫頭把自己的話全當了耳旁風,也不看看唐惜君是那家人養出來的女兒,能讓她這樣一個小丫鬟下了臉面。蘇常意從小就知道後宅婦人看似各個溫婉賢慧,但使絆子坑人的花樣那真是層出不窮,看著一個個都是嬌滴滴螞蟻都不敢踩死的樣兒,對著姨娘丫鬟那卻從來都不會手軟。唐家既敢放了唐惜君出府,想來該教的都已經教了。這次倒真可以借唐惜君的手收拾收拾吳小桃這丫頭,給她好好立立規矩,正好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也不怕吳小桃吃什麼大虧。
這麼想著蘇常意便打定了主意兩不相幫,只要兩邊鬧的不出閣他就當了根本不知道。走到書房,就見吳小桃手裡拿著一支寫過的筆正在書房裡轉悠,把架子上的硯臺拿起又放下,一會兒又拿了副紙鎮也是拿起看了看又放了回去。聽見身後腳步聲頭也沒回就嘴裡招呼了一聲:“回來啦。”便繼續在哪兒不知在尋什麼。
蘇常意也沒管她,自去了裡間梳洗,整理好了出來見吳小桃還擱哪兒站著,便走了過去問道:“找什麼呢?”
吳小桃剛把一塊硯臺又放了回去,轉頭衝蘇常意道:“成哥兒不是在識字嗎?我就想著在書房裡尋了不用筆和硯臺給他在小院裡也放上一套,可尋了半天,你這架子上的東西都太貴重了,我還是改日去外頭給他買一副得了。”
吳小桃說完,就見蘇常意看著自己沒移眼。原來是吳小桃早上那身衣服雖是已經換下了,但臉上妝面卻還在。蘇常意此刻見到的便是個粉嘟嘟軟乎乎的桃子,蘇常意低頭在吳小桃嘴上啄了一下,把人抵到身後的架子上便是一通搓揉,只覺得這丫頭本就勾人的眼神,今日更是媚出了水。吳小桃這丫頭慣是個懶的,蘇常意覺得這唐惜君過來倒不是全沒好處,至少讓這丫頭花心思打扮起來,也讓自己享了眼福。
吳小桃自然不會提今天那些事兒,在她心裡是巴不得蘇常意越晚介入越好。蘇常意也沒問,在書房裡纏了吳小桃一會兒便去了唐惜君那邊用晚飯。
唐惜君的家教極好,細嚼慢嚥,朱唇輕啟,自然也是食不言。用完飯,兩人又坐著喝了一會兒茶,蘇常意覺得唐惜君雖是女子,但卻不似那深閨婦人,對世事頗有見解,說話也是清晰淡靜,和她交談頗為舒心,兩人也算是相談甚歡。
直到蘇常意離開唐惜君也是半字未提吳小桃的事,唐夫人自來跟唐惜君教導的就是男主外女主內。家裡後院的事兒那都是女人間的事兒,若是一個當家主母擺不平自家後院那點兒事,要鬧到男人跟前,那便是無能。男人在外一天,回到家最不想聽的便是女人衝自己報怨,再叨叨些後院雞零狗碎的事兒。
唐老爺雖是娶了四個姨娘,但對唐夫人一直是相敬如賓,唐夫人在唐府後院那也是絕對的說一不二。唐惜君自小便覺得當家主母便該是自家母親那樣,是以,對唐夫人的話從來都是深信不疑,自不會拿了跟吳小桃之間那根本都還算不上事兒的事兒到蘇常意跟前去說。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
☆、第四十一章
第二日,蘇常意跟吳小桃一道用過早飯,吳小桃便跟他說今兒想出門去給吳佑成買套文房用具。蘇常意聽完起身去書房抽屜裡取出一個簇新的匣子擱到桌上對吳小桃道:“這套給你弟用。”
吳小桃開啟一看,裡面那筆、墨、硯臺、紙鎮,皆是上品,便合上了蓋子對蘇常意道:“成哥兒那狗爪子寫出的字跟狗爬似的,用不著這麼好的東西,給他完全是糟蹋了。”
蘇常意見吳小桃跟自己客套心裡便有些不耐煩,堵了吳小桃的嘴道:“你倒是忘了自己那一□□爬字,用的東西比這個更好。”
蘇常意一句話把吳小桃噎的楞在那裡,忽就想起上次這人見自己不收那絹花匣子時也是這幅德行,便知道這人就是個見不得人拒絕自己的。
吳小桃收了匣子放到一邊,想著蘇常意那噎人的話,嘴裡回道:“我的字便就是狗爬,那也是某些人的狗爪子就著我這幅狗爪子一筆一劃教出來的,說起來你蘇少爺那可就是狗爬的祖宗了。”
蘇常意剛要起身抓了吳小桃過來收拾,來順就踩著點兒從外面進來了。來順就覺得自家爺冷冷掃了自己一眼,再看那邊吳小桃已經站起身去了裡間。吳小桃從裡間出來,手上拿了蘇常意的披風走到他跟前,臉對臉的惦著腳幫蘇常意便披風披上繫好,末了雙手趴在蘇常意肩上,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句:“狗大爺,您慢走。”
蘇常意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