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體內殘餘的能量。
孤慕臣聞著瀰漫在四周的屬於兩個男人的氣息,想起姬玉扇之前對她說過的關於人生裡的選擇,摸索著抓住姬玉扇的手袖,空洞無神裡的眼眸裡,露出一絲沒有色彩的灰暗,那抹灰暗,透著女人憂傷時候,無可散去的迷茫。
“嗯,乖。。睡吧!累了,就好好睡,有我和玉少陪著你,守護著你,一切都解決了,再也不擔心什麼了。結束了,全都。。結束了。乖。。”
摟著孤慕臣的手臂,不自覺的用力加緊。
姬玉扇吻著孤慕臣的額頭,忍著心中那股瘋狂湧中的酸澀,眨著泛起紅潤的眼眸,看著懷裡滿含著內疚一點點鬆開拽住他手袖的枯白手指,止不住情感裡的一抹動容,抱著孤慕臣離開女帝天下的大樓頂層,匆忙趕去醫院。
“放了吧!”
姬玉扇的身後,玉華夜站在冷風吹起的大樓頂上,並沒有和姬玉扇一同離開,而是掏出煙,點上一顆,在瑟瑟的料峭寒風中,慢慢的吸著,吐著一圈又一圈出口即散的白色煙霧。
視線,落在跟隨古毓屏身邊多年,從骨子裡散發出一絲不屈硬骨的梅漠身上,
玉華夜揮揮手,彈落指尖的煙尖,示意屬下放開梅漠,面無表情的帶著所有拿著空槍裝門面的屬下,未再多加言語,消失在梅漠的視野裡,不再追究。
☆、不可磨滅的女人傳說
孤慕臣再一次從沉睡的漫長夢境裡醒來的時候,那是發生在一個月之後的事情。
距離她上一次的清醒,已經過去整整一個月,三‘十‘一天,七百四‘十‘四個小時,四萬四‘千‘六‘百‘四‘十‘分‘鍾,二‘百‘六‘十‘七‘萬‘八‘千‘四百秒。
並且,她的眼睛,在經歷了多次流出血淚之後,成功的,由一名視線非常模糊的半盲人,變成一名真正的,完全看不到任何光線的正統盲人。
每一天,在孤慕臣的手裡,都拿著一根盲人專用的識路棒,走起路來,乒乒乓乓,起初的時候,不是會撞到門框,就是會撞到人的身上,有好幾次,都跌跌倒倒,直撲進前來醫院探望她的玉華夜的懷裡,惹得玉華夜總是輕笑,直拿孤慕臣打趣,說在那個世界裡,他是負責投懷送抱的,可在這個世界裡,孤慕臣倒是搶了他的活計,讓他沒法安生了。
孤慕臣每次聽到這樣的話時,都只是淡笑不語,掙不過玉華夜的力氣,不好起身,便由著玉華夜把她抱得久了,夠了,手臂上的力道鬆了,再從玉華夜的懷裡掙脫出來,問上一句她的凝筠。。是否還在沉迷,到底有沒有醒來。
雖然,每一回孤慕臣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成不變讓她沒有帶了多少的希望存在,可是孤慕臣還是念念不忘著,和風凝筠之間,曾經有過的,相守的約定。
如果今生再生再相見,那便君不離,妻不棄,執子之手,共度白頭。
在A市,孤氏商企和暗夜,彷彿成了一夜之間遠去的神話。
前者被姬玉扇成功的轉手他人,‘孤氏’大名,換成了‘玉氏’兩個頗有幾分威嚴氣勢豪邁的名字,而後者暗夜王朝也更名改姓,因由之前政府整改而換然一新,變成了其它有錢人逍‘遙自在的地方。
暗夜孤少,成了黑道上永遠不可磨滅的女人傳說。
如果說在孤慕臣名下的公司,還有沒做太大改變的,那就應該算是由蘇子浼管理的娛樂公司Y。s,現今,它的名字,依然是這個代表了深刻愛意的名字。
孤慕臣沒有食言,真的把Y。s送給蘇子浼做了蘇子浼結婚的賀禮,只不過,蘇子浼結婚的物件,並不是當初蘇子浼一心想要綁去西湖的那位美人,而是換了一位精靈古怪,比妖孽還要妖上幾分的玉家二少爺,玉華嵐。
所有人的結局,似乎已然接近了可以想象中最大的圓滿,算是上天給合運裡受過苦難的一種眷顧?
雖然並不盡如人意,雖然,總是抱著一股缺失的遺憾,但終是沒有讓人放棄可以追逐的希望,可以等待中的期盼,默默的,等著希望裡的春暖花開的到來。
“五‘十‘八,五‘十‘九,六‘十,六‘十‘一。。”
十二月末,大雪紛飛。
滿樹銀妝,一地韶華。
雪景,輕飄附舞,似少女柔軟的腰肢,扭動旋轉,舞步甚美。
醫院的梅花樹下,一名穿著醫院裡白藍色格子棉襖的美麗女子,手上拄著一根盲人專用的識路棒,昂首望向天空,伸出沒有拿著識路棒的手,去接天上不斷飄落下來的雪花,鼻尖,凍得通紅,口上,數著一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