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花月的存在感也越來越低,博琉煙幾次確定洞口下是否安全的尋問,得到回答的聲音都低到幾乎聽不見。
就這樣一邊摸索一邊往下,到繩索快用完的時候,花月終於到達底部,容湛軒手上的繩子也不再動。
練白炎將剩下的繩子系在墓室中重達萬金的銅棺上,眾人開始分批入洞。
因為洞口太小,容不下兩個人,大家只能單獨行動。
先是練白炎和博琉煙,之後便是練紅玉,容湛軒一如既往留下斷後。
練紅玉下墓耗時最久,由於她不會武功,必須要緩慢輕放。
這段時間實在有點漫長,面對上不著村下不著地的境況,她越來越心慌,只能靠不斷和上面的容湛軒搭話來緩解心裡的緊張。
等五人全部落地之後,練紅玉的心底才踏實下來,一邊抹著額頭上的汗,一邊自言自語道,“還好瑛兒沒來,不然早被嚇哭了。”
到達底部的眾人開始觀察周圍情況,也隨之確定了這裡就是陵墓的入口無疑。
四周都是冰冷牆壁,只有正前方有一段長到沒有盡頭的甬道。
博琉煙原地確定了一下大家都平安,調整隊伍,往前進發。
走了將進一個時辰,前面還是沒有出現洞口,練紅玉開始體力不支,靠著牆壁坐下,招呼眾人休息。
“不行了,再走下去我就算腿不斷,肺也會累炸的。”練紅玉喘著氣道。
一個時辰的路程處直來其實不算長,現代的女人逛街,能踩著高跟鞋四個小時面不改色。
但是,這不是逛街,如果是有目地的行進倒也還好,看看兩邊的錦衣華服轉移注意力,會覺得時間流逝很快。
然而現狀卻是,暗灰色的牆壁上什麼都沒有,往前往後望去都是一個樣子,越走越覺得沒有盡頭。
“你們說,我們是不是遇到鬼打牆之類的事了?”練紅玉抬頭問道。
容湛軒拿出水來給她喝,邊道,“應該不會,雖然牆壁看上去都一樣,但破敗程度略有不同,我一路走來細心觀察過,可以確定我們沒有在一個地方兜圈子。”
“可是,都已經一個時辰了呀!連出口的影子都沒看到,一個通道而已,有可能修的這麼長嗎?”練紅玉將信將疑。
“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陵墓的規格是根據墓主人生前的實力而定,有些繁盛國家的皇帝,在登基之初就開始為自己造墓,動用全國的人力財力一連幾十年,造出來的陵墓規模自然不容小覷。”博琉煙道。
花月點頭贊同,“我就曾聽過,煌國的開國君主,曾用時三十年,為自己造了一座比王都佔地還廣的墓園,裡面陪葬的金銀珠寶和童男童女予以千萬計算,十分氣派奢華。”
“可是我看上面的皇陵並沒有那麼誇張啊……”練紅玉訥悶道,而後抬眼看著博琉煙,“難道是你的父皇沒錢?”
“玉兒,你說這話對煙公主和梵國皇族太失禮了。”
容湛軒搶在博琉煙之前,對練紅玉解釋道,“梵國的皇陵相對潔簡,並不是因為梵國力不行,而是因為皇帝愛民如子,自省自制,不忍為一己私心,讓百姓受苦。”
“是啊,好皇帝是不會這麼奢侈的,只有像煌妍那種昏君才會不顧民眾死活,只圖自己享樂,造那種奢侈的陵墓。”花月表情憤憤的插話。
他對那些道貌岸然的掌權者向來沒有好感,這點博琉煙也是一樣。
“建造一座這樣的陵墓,要耗費的人力財力,若用在百姓身上,只保全國百姓幾年衣食無憂了。”
博琉煙一副心懷天下的表情,露出擔憂神色,“可見此墓的主人,生前不是什麼好主君……”
早就發勢要做個明君的容湛軒,對她這種以天下為先的氣慨為之動容,佩服的說道,“素聞梵國先帝勤政愛民,今日一見果真傳言不虛。”
博琉煙欣慰的點點頭,“父皇是一位愛民如子的好皇帝,一生都在為臣民著想,正因如此,他將死之際才會將皇位傳給與他心性相似的行聖,而非殘暴不仁的博行龍!”
“你父皇若真為梵國百姓著想,早在死前就應該將博行龍賜死,以絕後患!”練白炎露出那種不屑的表情,“仁慈過頭也是危害,你父皇終究還是個無法為大局著想的懦弱君主!”
這還是眾人集結後他第一次開口,可見是真的是不認同到極點。
若換做以前,聽外人如此詆譭敬愛的父皇,博琉煙一定會不顧一切與之爭論。
然而……發生了那麼多事後,親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