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傳染性,若是發生一例,極容易向周圍擴散開來。甜兒自身因為小時候出過花,所以並不擔心再會染上,可是周圍的人卻不一定。
特別是八斤。
甜兒心中驟然一緊,八斤還那樣小,最是容易被感染到。
“兆佳妹妹真是太可憐了。”李氏低著頭,輕聲哭了起來:“她從來都是個心善的好姑娘,老天怎麼就讓她遭了這樣的罪啊。”
“是啊。”一旁的宋氏也緊跟著紅了眼眶道:“福晉,您可一定要救救她啊。”
甜兒聽了勉強壓下心中憂思,兀自忍耐道:“這是自然。”
正說著話,外面便來報,說太醫來了。
“老臣給福晉請安,福晉萬福金安。”
甜兒趕緊道:“許太醫不必多禮,快去看看兆佳妹妹怎麼樣了。”
許太醫聽後這才起身,急步走向床邊。
甜兒見太醫已經開始給兆佳氏把上脈了。這才轉過身對著宋、李二人道:“現下太醫已經來了後續的事情就交由他來處理,你們先回去吧,免得妨礙了許太醫診治。”
李氏聽後,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卻被一旁的宋氏輕拉扯了一下。
甜兒繃著張臉,只做沒看見。
二人退下去後,甜兒便轉身出了臥房,來到了外間。
“小喜子,去把兆佳格格身邊所有伺候的奴婢帶來,”
“嗻。”
片刻後,四個小丫鬟跪在了地上。
甜兒掃了一眼,沉聲問道:“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幾個小丫鬟早被嚇的六神無主了,見福晉主子寒著張臉問話,俱都嚶嚶哭了起來。
甜兒見狀皺了皺頭,當下指了其中一個丫鬟道:“你叫什麼名字。”
“奴、奴婢小蘭。”
“你且別怕,我來問你,你們家主子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臉上生的那些東西。”
那麼多膿包肯定不是一天生成的。
小蘭聽了渾身抖的更加厲害,只一個勁兒哭著,並不答話。
“主子問你話呢,聾了?”小喜子上前一步,尖著嗓子恐嚇道:“你們這些奴才,一點兒規矩都沒有,乾脆全都拉出去杖斃好了。”
“福晉饒命、福晉饒命……”
小蘭砰砰地一個勁兒的磕著頭:“奴婢全都說。”
作者有話要說:
☆、送走
“大概半個多月前,格格的臉上起了些小紅疙瘩”小蘭哽咽的說道:“開始時只以為是起了熱疹過些天便好。誰知,那些疙瘩不但沒有自行消去,反而越來越多,越來越大,也越來越癢,格格這才害怕起來。可她不敢讓別人知道,就遣了奴婢從外面買些敷面的藥回來…後來那些疙瘩竟然開始化起膿來,底下的人就說,格格這是出花了……福晉、福晉、是格格不讓奴婢們說的啊,格格說,要是誰把這事傳出去了,就要把誰活活打死……。”
甜兒越聽臉色變得越厲害。
這段時間她光顧著八斤滿月的事,對府裡他人的關注就少了很多。沒想到竟出了這麼大一個紕漏若不是翡翠警醒,聽出了些風聲,她許是還要被瞞上些日子呢。
“一群不知事的!”甜兒眉眼帶寒的呵道:“這種事也能瞞得住?”
兆佳氏打的什麼主意,她心知肚明。無非就是怕自己把她趁機弄走,所以糊弄一天是一天,在此期間能自然而然的痊癒,便是最好。可她也不想想,若那病真的是“天花”,這滿府這麼多人怎麼辦,難道就只為自己而不把別人的生命當一回事。
就在甜兒越想越生氣,越想越害怕時,外面卻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問安聲:“奴婢/奴才請爺大安。”
“爺……”沒有想到胤禛會突然出現,甜兒微微一愣。
掃了眼,眼眶有些紅的小妻子,男人本來就陰沉的臉色更是難看的厲害。
甜兒醒過神來,忙站起身,給男人行了個禮。
胤禛親自扶了她起來。
“別怕。”他說道。
“有爺在,我什麼都不怕。”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待再要說些什麼時,裡屋的許太醫卻躬身走了出來。
眼見胤禛在這,許太醫立即跪下磕頭道:“老臣給四爺請安。”
“起來吧。”
“謝四爺”
胤禛與甜兒分坐在主位上,片刻後才沉聲道:“兆佳氏如何了?”
“回四爺”許太醫明顯有些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