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下去傳話了。
她前腳剛走,珊瑚後腳便走了進來。
“那丫頭怎麼還是風風火火的?”珊瑚眉頭微皺,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甜兒不願再提兆佳氏的事,便轉移了話題道:“東廂那邊收拾完了?”
“是呢!前兩天就讓小喜子帶人把地龍烘焙起來了,現在屋子裡頭可熱乎了呢!主子隨時都能搬過去。”
“那可太好了!”甜兒抽了抽小鼻子,覺得今兒總算聽見個讓人高興地事了。
“擇日不如撞日,咱們今兒就過去吧。”
珊瑚聽了卻打趣的笑道:“主子這是怕冷了吧。”
甜兒果斷的點了點頭。
所謂的東廂,其實就在正屋的邊上,只需走幾步就到了。
珊瑚扶著甜兒,二人推門進了屋。
甜兒放眼打量了一下,便見這屋子四四方方,面積似乎只有正屋一半大小,但是窗戶朝陽,看起來格外通亮。靠近最裡面的是一張四方大炕,炕上鋪著細織蓉覃,堆著厚厚的錦繡被褥,一看到這個,甜兒一張小臉便笑了開來,解了身上披風,她三兩下便委了上去。
“嗚,還是這個暖和啊!”甜兒貓兒一樣眯起眼睛,一臉舒服的樣子。
“福晉還是這麼怕冷。”珊瑚笑道:“旁的人在屋裡燃上幾盆銀炭,便能安然入睡,福晉卻不行。還記得您小的時候,每年冬天總是吵著要和太太一起睡,最後磨的老爺實在沒辦法了,就叫人起了這地龍,這才把您給哄住。”
想起在家裡時的事,甜兒也不由自住的流落出笑意。
胤禛是在傍晚時候回府的,問清了甜兒“搬家”了後,就直奔這邊而來。
進了屋,一股熱氣便迎面而來。
“爺,回來了!”甜兒趕緊跳下炕,踩著雙棉拖鞋,踢踢踏踏的就走了過來。
胤禛的視線往她的腳上掃了一眼。
便見兩隻白生生的大兔子,越於眼前,用著那對紅寶石做的眼睛,正傻里傻氣的看著他。
注意到胤禛的視線,甜兒腳步一停,有些緬甸的說道:“也給爺做了雙哦!”
胤禛不可置否的撇了撇唇,對此,他可不抱什麼期待。
不過所幸,甜兒還沒傻到給他也做雙“白兔鞋”。
薑黃色的千層底,灰緞子做的鞋面,上面還有甜兒親手繡的一條條暗紋。
大小正合適,穿著還挺舒服的。
“臣妾的女紅不好,做不了衣裳披風什麼的,只能給爺做雙鞋了,還請您不要見怪哦。”
某人的意有所指胤禛又怎麼會聽不出來。
“酸。”男人言簡意賅的吐出了這麼個字,成功地讓某女羞紅了整張小臉。
晚膳過後,甜兒跪坐在胤禛身後,伸出手給他解了頭髮,或重或輕的按壓著。在家裡時,她經常給額娘按摩頭皮,所以手把相當不錯,這從男人漸漸眯起的雙眼上,就可以看的出來。
“爺,下個月就是皇上聖誕了吧,咱們府上,送什麼才好?”
胤禛聞言微微睜開了眼睛:“今年夏天河南那邊遭了水災,國庫撥了不少銀子過去,所以今年聖壽皇阿瑪不準備大辦,禮物的事,爺已經準備好了,福晉不必擔心。”
“原來如此。”甜兒聽了高興地點了點頭。
因為引了這個話題,胤禛的思緒不由自主的也轉到了那上面。
皇阿瑪的聖誕,對於其他皇子來講,自然是個迎合上意,表達孝心的絕好機會,但是對於胤禛來講,卻並不是個什麼值得開心的日子,因為每年的這一天,他的皇阿瑪都會在眾人面前給他難堪,十幾年來從無意外。
想到這裡,一抹陰鷲從胤禛的雙眼中劃過。
如此,時間便這樣緩緩流過。
甜兒作為四貝勒府的福晉也越發得心應手起來,在內,她以天氣漸冷為由免了妾室們的請安,只在每月初一十五接見一回。在外她與十三福晉走動的頗為頻繁,有一次去她府上做客時,還碰見了五福晉,那是個看起來極冷淡的女人,甜兒看著她似有似無的嘲諷眼神,覺得這個五嫂肯定不怎麼喜歡她。不過也無所謂,她也不喜歡脖子仰那麼高的怨婦。
總的來說,甜兒的婚後生活過的是有滋有味兒,不過大概是太有滋有味了,讓上天看不下去了這一日早上醒來,她便覺得身子有些沉,便吩咐珊瑚去拿些薄荷油過來。
珊瑚細細地給甜兒的腦門上揉了一些後,滿是擔心的問道:“福晉昨晚可是沒睡好,看著臉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