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兒便叫了八斤起來,母子二人開開心心的吃了一頓晚膳。
飯後,甜兒領著八斤到院子裡蕩了會兒鞦韆,兩人瘋玩了好長時間,直到天黑的看不見人影了才回的屋。
三更時分,甜兒再次哄睡了兒子,眉頭卻越皺越緊,那個男人也真是的!病不過才剛剛好了幾天而已,一回來就鑽到書房不見人影,完全忘了太醫千叮嚀萬囑咐的“休養”二字了。
幾乎是帶著“惱怒”的心情,甜兒穿鞋下榻向著書房的方向走去。
門口處守著兩個小太監,見甜兒來了,就要張嘴通傳,卻被一個狠狠地眼風給逼了回去。
越過兩個跪在地上的小太監,甜兒直徑走了進去,臨近玻璃燙燒的鎏金屏風,她便聽到裡面傳來斷斷續續的談話聲。
甜兒腳步一停,卻是聽出,那回話的人竟是蘇培盛。
自打那日他通知完胤禛得了時疫的訊息後,便再不見了身影,甜兒到沒認為他是怕死的跑了,只是覺得胤禛可能曾吩咐他去做什麼事了,如今看來,果是如此。
她心下有了絲好奇,便沒有發出聲音,只留在屏風後高高地豎起了小耳朵。
便聽裡面道——…
“按照爺的吩咐,京城那邊已是發動了起來……皇上如今已經是完全懷疑上了直郡王,再加上太子和八阿哥在那邊煽風點火,皇上更是大怒,已是發了聖旨……如今……失聖心……被變相圈禁了。”
☆、第44章 冷戰
圈禁兩個字一出;門外的甜兒立即呆若木雞。
所謂“圈禁”即是指,那些犯了大錯的宗室弟子被關在指定的一個地方;除了平日的吃喝拉撒外不允許與外界有任何的接觸;著實和坐牢無異。這已經算是除了抄家奪爵外;最嚴重的刑罰了。
她心下驚濤駭浪,不由往前走了幾步;想要聽的更加清楚。
不多時,便聽裡面響起了胤禛那有些沙啞的聲音。
“告訴戴鐸暫時把咱們的人隱蔽起來,皇阿瑪不會這麼輕易的就相信是胤禔動的手,還有太子和老八那邊的探子也潛伏下來;絕對不能讓他們懷疑,此事有雍王府的影子。”
“爺,放心吧!戴先生已經這麼做了……”便聽裡面的蘇培盛又說道:“爺這次的行動實在是以身涉險,那藥雖有解法,但用起來著實太傷身體,若不是事先知道,奴才都以為您真是得了時疫呢!”
甜兒只覺得自己腦子嗡的一下,什麼思緒都沒有了,蘇培盛是什麼意思?胤禛他、胤禛他——
大概是太過震驚,所以不由自主的她低低地驚呼了一聲。
裡頭的胤禛臉色立即沉了下去,一雙幽黑的雙目閃電般掃向了屏風後頭。
“誰在那?給爺滾出來。”
片刻後,一身薑黃色纏枝椏服的女子緩緩的走了出來,她臉色慘白,滿是不可置信之色,身子微微顫抖著看起來就像是個被逼到絕望邊緣的小兔子。
“福晉……”蘇培盛的驚呼聲,打破了一室寧靜。
胤禛看著搖搖欲墜的妻子,想都不想就要上前去扶,誰想——
“別碰我!”甜兒大叫一聲。
無數的眼淚就那樣流了下來。
胤禛伸出去的雙手僵硬了。
不知何時,蘇培盛已經不見了蹤影,屋子裡只剩這夫妻二人。
甜兒直視著男人的雙眼顫抖的問道:“他說的是真的?”
胤禛喉頭微微滾動了一下。
“所以不是時疫?”
胤禛躲開了妻子逼問的視線。
甜兒緊緊地閉上了眼睛,心中只有無數悽然。
這些日子以來的擔驚受怕,這些日子以來的悽惶無助,這些日子以來日日夜夜向上天祈禱丈夫能夠平安無事的自己,簡直就是荒謬的可笑。
她不想在見到他了,再也不想了,踉蹌的後退幾步,甜兒轉過身就要向外跑去。
胤禛卻有預感,如果就讓她這樣跑掉的話,以後他們夫妻二人便再也不能恢復到從前。所以不他不顧她的掙扎,強行把她抱在了懷裡。
用著低沉的聲音道:“甜兒,你聽爺說,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這樣,又是哪樣。
怨不得他會在最絕望的時候,那樣莫名其妙的就好起來,原來一開始這不過就是場戲罷了。
“是許太醫!”甜兒抬起頭,紅彤彤的眼睛裡盡是憤怒:“他就是你的同謀吧。”
胤禛沉默了。
甜兒見狀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