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多的就想不起來了,身後那人是誰?是方才坐於桌邊的那人嗎?只看到他的背影,看似好像是——“四叔?”莫非那人是羅平四?
是羅平四用瓷器砸了吳寧兒,應該說是羅平四殺了吳寧兒。陳欣得出這個結論之後,越想越怕,甚至怕這個時候羅平四會突然闖進來殺人滅口。不知那時他信了那話嗎。
也是,陳欣想,她怎沒想過吳寧兒為什麼會死,那麼說來她是冤死的嗎?她活得不甘心,才會讓陳欣的靈魂附身到她身上。
咣噹。
外面發生一聲不知哪傳來的聲音,嚇得陳欣一身冷汗,心想應該是去關門呢還是拿件東西防身。手邊不知有什麼東西,看到火鉗便拿在手中。
陳欣走到門邊,見有人推門而來,便揚起火鉗。木門吱呀一聲徐徐開啟,陳欣高舉起火鉗準備衝著人影揮下去。
“女兒。”
陳欣見來的人是吳山急忙收了手中的火鉗,幸好沒有打出去,不然把吳山給打傷了。“爹,袁爭陽,你們回來了。”
“飯菜可做好。”吳山和袁爭陽二人皆是飢腸轆轆,陳欣答剛燒了粥,這就去端來。吳山問她手執火鉗為何事,陳欣嘻笑說怕有賊人來,拿了件東西準備防身。“想是女兒一個在家中怕了,這山間夜晚到少有人來,只怕是門不關會有野獸出沒。上月就讓野曾給叼走一隻母雞。”
陳欣轉身去盛粥,吳山則和袁爭陽放下柴刀去屋外撣撣身上的枯枝草葉。將熱粥放到桌上之後陳欣便問:“爹,家中柴禾足夠,為什麼又去砍柴。”陳欣見外面剛砍來的柴禾有三大捆,心中有些不解。
“女兒,爹這幾日要去後山,有什麼事袁爭陽會下與女兒交待,女兒若是無事,不可隨便往後山去。”吳山坐下之後向陳欣交待了幾句。
陳欣越發覺得奇怪,她總覺得吳山有什麼事在瞞著寧兒。再看袁爭陽,他到是不發一言,似著那事他應是明白的。有吳山,他應不會說吧。陳欣心生一計,先且吃了飯再說。
夜間入睡之後,陳欣先是熬著不睡,待聽到吳山傳來打呼的聲音這才披了件衣服鑽出被窩。她走到吳山房裡,現在這裡歸袁爭陽睡,吳山就睡在外間。陳欣輕手輕腳,儘量不將吳山吵醒。大概是吳山砍柴累了,睡得很熟。
陳欣躡起手腳走到袁爭陽那邊,見袁爭陽也是睡得死死的,想是他也累了。可陳欣不管,她不喜歡有什麼秘密瞞著她。
“袁爭陽,袁爭陽。”陳欣輕聲叫,可叫不醒他。陳欣只好捏住袁爭陽的鼻子不讓他呼吸,“袁爭陽,醒醒,是我。寧兒。”這招還是管用的,袁爭陽哼唧了幾聲便睜開眼睛。
見寧兒坐到自己床邊,袁爭陽立馬半坐起來:“寧兒,你怎麼會在此。”
“噓,噓,小聲點,寧兒不想將爹吵醒。”陳欣豎起手指在嘴邊,示意袁爭陽壓低聲音說話。“袁爭陽,是我救了你的命,是或不是?”陳欣唯一能用交換的條件,便只此一條。她是袁爭陽的救命恩人。
袁爭陽點頭輕聲道是。
“那你可告訴我,你和我爹是有什麼事瞞著我。”陳欣在胸前抱起雙臂,一臉快說的樣子。
袁爭陽揉了揉眼睛,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道:“原只為此事。吳師傅說了,若真要告訴你,會由他自個說。寧兒問我,不如不問。”說罷袁爭陽拉上被子便在睡,陳欣不依,這個袁爭陽,太不把救命恩人放在眼裡了吧。
“不行,你不能睡。你若是不告訴,我讓你含夜無法睡好。”陳欣不依了,好歹是個救命恩人,只是說件事,有什麼好推三阻四的。她去扯袁爭陽的被子,袁爭陽不肯,陳欣不管,就是不讓睡個安穩覺。
呼拉那麼一下子,被子被扯到地上,袁爭陽抱著身惱了,可他也知道不能發生不能吵醒吳山:“寧兒,你再如此下去,可要惹我生氣了。”
陳欣才不怕:“生氣又怎樣,你告訴我吧,就好了嘛。”
兩個人爭著爭著便爭到了一起,袁爭陽抓住陳欣的胳膊,待到醒悟時方知兩人的舉動不大雅觀。袁爭陽整個人趴在陳欣身上控制了陳欣的舉動,陳欣只能喘氣的分,早已做不了其他。說到底,袁爭陽在這個時代早已是個成年男人,而吳寧兒早已是待嫁閨中。兩個不合時宜的舉動讓袁爭陽立即鬆手坐正。
“寧兒——”袁爭陽別過頭,不去看吳寧兒。
陳欣想他是怎麼了,低頭才發覺自己披著衣服早點了,裡面穿的那件肚兜露了出來。要說麼吳寧兒長到十五六,歸不是傾城傾國貌,可畢竟是個黃花閨女。男女有別授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