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口氣兒的侍女,渾身發冷,忽然覺得以前瞎了眼,怎麼會以為柳妍清是個溫柔善解人意的人呢?
“妍兒,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柳妍清臉色蒼白,但仍然狡辯著:“淵哥哥,你相信我。”
“事到如此你竟然還不承認,我真是對你失望。”
柳妍清害怕了,撲了過去,“淵哥哥…”
“不要這樣叫我。”他測過身子,柳妍清撲了個空。
他忽然覺得很嘲諷,他一直都知道柳妍清底下會教訓下人,但是一直都沒有仔細的注意過,他以為像她一樣溫柔的人對下人生氣了一定是下人們做的太過分了,她不會使用太殘忍的手段,最多隻是罵幾句罷了,沒有想到,她竟然就是這樣一聲不響的把人折騰成這樣子的。
也許她還有什麼別的瞞著自己的,“我真是對你失望。”
柳妍清不死心的叫道:“淵哥哥你不要相信她,她們都是洛水依命令的,她們都是陷害我的,你要相信我啊。”
秦非淵再也不能忍受她把自己當個傻子似的耍,吩咐道:“把側夫人帶回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來。”
柳妍清大喊道:“淵哥哥,你要相信我啊,淵哥哥…”
洛水依詫異地看著他,沒有想到他會相信自己,按照以前的慣例這種情況不是她背黑鍋嗎?
秦非淵走過來,問道:“你沒事吧?”
她不在意的說:“沒事,回去換套衣服就行了。”
秦非淵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也許,以前就是這樣一直誤會她了呢,“沒事就好。”
因為昨晚的事情,洛水依不願意面的他太久,對小蝶說:“我們回去,我要換套衣服。”
小蝶趕緊過來扶著她,“好,公主我們回去。”
走了幾步,洛水依回過頭來,“那個侍女,你最好給她找個大夫。”
秦非淵默默地站在原地,“我會的。”
她轉過身去,漸漸離開了他的視線,秦非淵到底還是沒有勇氣去追她。
他忽然覺得他好像虧欠了她太多的東西,在將軍府裡她似乎一直都沒有很開心的笑過,仔細想來,她笑的次數屈指可數,其中還大部分是對他的嘲笑。
忽然,心情變得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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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淵回去的時候被撞了一下,因為心神不寧,踉蹌了兩步。
“將軍,小的該死。”
花匠老李簡直要嚇死了,剛才一直在看手裡的東西,結果沒有看路,就撞上了這位主子,真是該死。
秦非淵見是見是照料花圃的老李,也沒有責怪,“無礙,你起來吧。”
“謝將軍。”
秦非淵正要走,卻發現老李在地上摸索著什麼,忽然露出了笑容,嘴裡嘟囔著:“還好找到了。”
一臉的滿足,惹得秦非淵十分好奇,什麼值得他如此的開心,“你手裡拿的什麼?”
老李嚇了一跳,沒想到他還在,連忙將手裡的耳環給藏了起來,見秦非淵的實現盯著自己的手,他忽然臉紅了,老老實實的將手裡的東西拿了出來,不好意思地說:“沒啥,就是給我婆娘買的耳環。”
秦非淵笑了,沒想到自家的花匠還是個這樣的人,難得有閒情逸致的問他:“你怎麼忽然買這個了?”
老李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嘴裡嘟囔著,“回將軍,就是前些日子我不小心惹她生氣了,而且弄丟了她一副耳環,她不是一直想要新的嗎,我就給她買一個新的,算是補償吧。”
“說句實話,嘿嘿,她都好幾天沒理我了,我就指望著這個東西能讓她開心一點呢,幸好沒弄丟,不然我就大發了。”
秦非淵有些意外,“這個東西就能讓她開心?”
老李憨憨的笑了,“那不一定,我婆娘她最近一直在說這個耳環的事兒,我就給她買了這個,要是她說項鍊的話,我也就給她買項鍊了,這關鍵還是在她,看她喜歡什麼我就買什麼。”
秦非淵被他逗笑了,“沒想到你還這麼細心。”
老李因為長時間在戶外做工,臉有些黑,但是笑起來有一口的白牙,“我們下人比不了你們主子,這東西你們可能看不上,但是對我們有意義,貴賤不重要,自己喜歡才好。”
秦非淵愣了愣,“自己喜歡?”
老李也沒多想,用手摸著耳環,雖然是最普通的樣式,也值不了幾個錢,但是他卻滿心歡喜,小心翼翼的,“是啊,我跟我婆娘一起種的花對我們來說都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