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了,連帶著那玉的運氣,在最後一塊小石頭裡竟然也磨出了指甲片這麼大的一顆玉,乳白中帶著一點點的黃色,雲巧看著喜歡,讓那工人磨去了邊角,打磨圓潤了直接自己藏著帶回家。
賣掉了阿憨的打回來的獵物,回去的路上雲巧心情很好,就著夕陽將那玉石又拿了出來,放在陽光底下,隱隱可透,坐在一旁的阿憨看她喜歡,也顯得很開心,車軲轆滾過了山路,發出吱咯的聲響漸漸遠離了那鎮門口。
懷裡揣著這第一筆意外的財富,雲巧終於覺得沒這麼憋屈了,前世雖不愛看那些小說,可聽室友說的也多了,那些穿越的妹子們要麼是大戶人家小姐,還有宮中妃子,再不濟這身在市集最後還是個身份顯赫的人物。
可輪到了她這,雲巧看著慢慢近了的村子,得,也是一番世外桃源的景象啊。
本著錢財不外露的精神,雲巧費盡腦子想著的就是如何合理的把這僅有的銀子錢滾錢延續下去,閒來無聊時向花氏一問,雲巧就覺得這銀子往大了使果然是不夠的。
說到往鎮上開鋪子,就小小一間這租金就要五六十兩銀子,大一點的都要上百兩銀子了,可在這村裡頭,一年的總收入也不過幾兩銀子,有些人家子給自足了,一年還攢不下幾兩銀子,若沒什麼特別的機遇,這有錢的一直都有錢的著,沒錢的幾輩子的還就是沒錢的命。
雲巧犯難了,這上不上下不下的,總不能坐吃山空吧。
“你問這做啥子,上回你背那些石頭去鎮上,都做了些什麼 ?”花氏見她垮著臉,將衣服往架子上一摞,一件件曬了開來,“回來看你老打聽這個,怎麼,你還想開鋪子不成?”
“鋪子誰不想開,這不是沒銀子麼。”雲巧嘿嘿地笑了一聲,若是花氏知道自己手頭上有這麼多錢,肯定是不讓她去做這些的,攢著沒錢時候用多好。
“娘啊,咱們村怎麼就沒人做些掙錢的活計,都光種田種菜的,一年到頭能賣幾個錢。”
“怎麼沒有,這村尾那幾間屋子,年初剛剛修的,那就是吳三家發家了搬鎮上去住了,回來又修的祖屋,還有那溪口住的那幾家,你看人家房子修的,這鎮上都有開鋪子的。”
“那他們都是怎麼忽然就富了起來的。”
“這哪知道,人家會敲鑼打鼓地到處說這我是如何掙得銀子的,那吳三家的我倒是知道一點,大閨女賣去大戶人家做丫鬟了,被人老爺瞧上了,納了妾,生了個兒子,這全家就都跟著搬去鎮上了。”說著花氏又嘆了一口氣,“我剛嫁過來的時候那吳三家大姑娘才七八歲,這也是運氣好,誰家捨得把孩子賣去那地方伺候人的,在裡頭死了都不曉得。”
花氏開啟了話匣子就沿著這話題說了下去,“早年剛分家,這房子剛剛起好,家裡沒錢,正好遇上荒年,菜根都要沒的吃了,有丫婆子來村裡,看上了你二妹,說給二十兩銀子買回去,給人家大戶做丫鬟,到了十五歲就好放出來了,你爹是拿著鋤頭把人趕出去的。”花氏看了雲巧一眼,嘆了一口氣,“咱家就是再窮也不會把你們賣了,後來啊你姥姥家送來了兩鬥黍,這才給熬過去的。”
“娘啊,如果現在一下有了二三十兩銀子,您會怎麼花。”雲巧腦海中那些記憶很淡,她看著花氏臉上的皺紋,開口問道。
花氏一怔,隨即笑了,“傻孩子,哪有一下多了二三十兩這麼好的事情。”
“娘啊,我這就是一說,您要是真有了,您要怎麼使?”雲巧撒嬌地說道,幫著她把衣服都晾了,花氏坐到了屋簷下笑道,“咱家要是忽然有了這麼多銀子,你爹準說,再使幾畝地,把這穀子多種上一些,收成多了能多賣些錢,再把這屋子修一修,多養些雞,再去抱兩頭豬回來養著,讓你們都有肉吃。”
“娘,這些都花不了多少,剩下的那些咋辦呢。”
“剩下的就攢著,給你們三備嫁妝,咱張家的閨女也能風風光光的嫁人。”花氏懷著一絲憧憬,這家裡田多了,養上雞再養上豬,日子紅紅火火的多好。
雲巧知道爹和娘就是求安安穩穩地過日子,房子住的舒服的,家裡不會為吃穿發愁了,生活之餘還能省下些銀子,那便是住在這屯家村裡最好的生活了。
可對她而言,這些遠遠不夠,“娘,您怎麼不想拿這些銀子去做些小生意,這樣賺的不是更多。”
“這銀子哪有這麼好掙的,村裡那老拐家的兒子,拿著他們的棺材本說是去外頭闖一闖,不願留在村裡,心氣是高的,可不到一年就回來了,錢沒賺回來一個,拿出去的都給用光了。”花氏眼裡踏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