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一起上戰場,學會了殺人。但是他放心不下葉媚生。正如她所說,倘若自己一旦出了什麼事,她又該怎麼辦?
是啊,她該怎麼辦?
是不是自己應該想個辦法主動引思存來星月神教。或是以身涉險引她離開碧雲寺?只要離了她精心安排好的地點,一切都會好辦很多。
“陛下,老奴突然想起一個人來。”一旁的花公公見蘇幕楌一臉的愁眉苦臉,不由得提醒。
這是第二日,還差一日便到了思存約定好的時間了。蘇幕楌依舊沒怎麼睡,很早便起來同花公公一起坐在院子的石桌上商量事情了。
“誰?”
“歐陽先生,他是思存的師父,他的徒弟出了這麼大事,他理應第一個出馬。”
蘇幕楌聞言只極輕地搖了搖頭,又站起身,看著不知名的遠方道:“派去請他的人早就已經回教了。歐陽先生稱既然思存已經離開了星月神教,他也沒有必要過來……”說到這裡,突又停了停,轉過身來。“小花子,你說歐陽老人要是同朕一起去碧雲寺。對付思存這件事就是不是就不會像現在這麼棘手了?”
“陛下不是說沒有請動他嗎?他又可能再同陛下一起去碧雲寺呢?”花公公有些懷疑。
“那是因為他知道思存不會在星月神教傷人。而這一次地點換成了碧雲寺就不一定了。他一定會去的,因為那是他惟一的徒弟。”蘇幕楌肯定。
“那也不行。”花公公一言否定。“陛下,您答應過娘娘什麼,不去碧雲寺的。”
“朕只是答應她考慮考慮,並沒有說一定不去。”蘇幕楌強調。
“可是,你要是去的話,以娘娘的脾氣她肯定也會跟去的。到時候豈不是危險?”
“這倒是個問題。”蘇幕楌點點頭,媚生纏人的本事他早就見識過了。可要想說服她留在教中,那根本不可能。
“陛下。不好了,不好了。”原來留在房間裡伺候的一名白衣女子突然跑了出來。“娘娘她,娘娘她突然暈了過去。”
“什麼?”蘇幕楌趕緊進了房間。
葉媚生不知何時已經起床了,正全身無力地趴在書桌後面,他趕緊走過去扶起她:“媚生,你怎麼了?”
葉媚生身子一個無力就這樣倒在了他身上,雙眸緊閉,臉色蒼白。連呼吸都是極輕極輕的。
蘇幕楌看到她這個樣子,心裡立即明白過來。手中拳頭不由得漸漸收緊,最後卻只是徒勞鬆開。深深吸了一口氣,又是思存,又是她。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公公也跟了進來,見此,立即問一旁的白衣侍女。
那白衣女子同樣也是一臉困惑:“剛剛是好好的,我還正在向娘娘請教那鵝毛筆是怎麼製作的,誰知,娘娘說著說著就暈了過去。”
“朕知道了。”蘇幕楌已經將葉媚生抱回了床上躺好,聞言擺了擺手。“你先下去吧,”
“是。”
“陛下,那笛子不是已經被思存取走了嗎?怎麼還會這樣?”花公公有些不明白了。
蘇幕楌替她掖好被子站起身,“她這是在提醒朕後日便是約定期限了,若是朕沒有出現在碧雲寺,她就算是不來星月神教,照樣也可以讓媚生出事。”想到這裡,又一笑,咬牙切?道。“思存。朕倒是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受到她的控制。”
“那現在怎麼辦?”花公公也有些沒主意了,他也沒有想到思存會有如此大的本事。
“朕不會放過她的。”蘇幕楌眯了眯眼,一臉肯定。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葉媚生,輕聲道。“我們出去說。”
兩人出了房間,帶上門,重又回到石桌旁坐下了。
“朕必須親自去一趟碧雲寺。”蘇幕楌開門見山。“明日就去,只帶幾名心腹便可。”
“可是,陛下,這很危險。而且,娘娘這邊該怎麼解釋?”花公公還是不同意。
“思存只有一個人,所以人帶得再多也沒用。”蘇幕楌回答。“至於媚生這邊,朕自有辦法,你只要記住,待明日一早朕離開後,你就寸步不離地守在她房間門口,那裡也不能去。”
“陛下,你不打算讓老奴陪你同去碧雲寺嗎?”花公公沒想到他會把自己留在星月神教。“而且,陛下,你的右手已經不會使劍了。”
“朕倒是覺得,這一次不一定會動武力。”蘇幕楌猜測。“對了,小花子,你現在就派人趕去連玥谷,將思存約朕去碧雲寺的事講給歐陽先生聽。他既說了那是他的徒弟,會看著處理。朕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