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讓他永生難忘的重逢。
過幾日就是他的生辰了,臉上的疤痕好了以後,我硬是忍著自己的激動沒有去見他。一遍又一遍地在小小的靜庭裡練習凌波舞的舞步,想著要在他生辰當晚跳給他看。然後摘下面紗,告訴他:子棽,我回來了。
是的,我回來的,你的思存回來了。
事情一如我所想的進行著。生辰當晚,我成了壓軸。
凌波舞,那每一個舞步,每一個表情,甚至是每一個眼神,我都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從四周大臣們如痴如醉的眼神中,我知道,我成功了。
包括子棽。他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臉上一如我想象中的佈滿了驚訝,不,是比我想象中的更為驚訝。
一支舞還沒跳完,他已經迫不及待地將我拉進了中宮殿。
“你是誰?”他問,伸手就想要摘下我臉上的面紗。
我已經忍不住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哽咽:“子棽,我回來了,我是思存。”
他並沒有推開我,而是跟著重複了一句:“思存?”似乎是在咀嚼這兩個字的意思,然後猛然一把將我推開。“你是思存,那麼,太后呢?”
我猜對了,一字不差。
只是我猜對了那開頭,卻沒有猜中那結局。
就在那一剎那,他突然一把扯開了我臉上的面紗,然後整個人猛然後退了好幾步:“太后?”
“不,我不是太后。”我拭了拭額頭的汗,強調。“子棽,我是思存啊,你的思存。當然,我也是未央,未央公子。”說著,又抬起衣袖,往他那邊湊去。“你聞聞,我身上還有那股淡淡的藥香。都是學醫學出來的,子棽,是我啊。”
“怎麼回事?未央公子,你為何要扮成思存的樣子?”他還是有些不肯相信。
儘管是在他不相信我的情況下,我還是哭著告訴了五年前發生的那些事。子棽就在這裡,我最愛的人,他就在這裡,我想告訴他我的那些委屈,被追殺的辛苦,當然還有跟在他身後的極力忍耐。
儘管,如今的他,連看我的眼神都是陌生的。
但是,沒有關係。五年前,我初次見到他,他也是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那還是我第一次在一個男子眼中見到另外一種目光,是探究,是打量,也是疑惑。一點也不像其它男子見到我時露出的那種慣有的痴迷。
他微微一挑眉:“你,就是思存?”身後的櫻花落了一地。
對他,我幾乎算是一見鍾情。
講完五年前的種種,夜已經很深了。我的淚也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