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怨他認錯人,那吃著飛醋的小表情萌得衛景珩的心癢癢的,他嘴角的笑容越發明顯,撫摸著她紛紛炸起的小短毛。
其實,陸書萱的確拿到了真的玉佩。但他並不確定是陸書萱偷拿,還是陸錦鳶相贈。
不管陸書萱是以哪個渠道獲得,他都不能讓這塊重要的玉佩,落在陸錦鳶以外的女子手中。所以,為了以備不時之需,就讓暗衛把偽造的玉佩與真玉佩互相調換了一下。
果不其然,陸書萱果然作死地找上門來,貪慕虛榮地想要假扮陸錦鳶與他相認,窺視著秦王妃的榮華富貴。
而他更從陸錦鳶憤怒的喵喵聲中得知,陸錦鳶竟然完全不知道玉佩和書信的存在。十年前,玉佩就被陸書萱所偷,自己留下承諾的書信早已被她而毀!
想到自己努力了十年就為與陸錦鳶重遇,但陸錦鳶卻誤會自己不告而別了整整的十年。
衛景珩心中的怒火就蹭蹭蹭地燃燒了起來,恨不得一掌拍飛眼前嬌柔做作的陸書萱。
但這樣的懲罰完全不能化解他心中的怒意,既然陸書萱貪慕虛榮,他就故意在衛文帝面前高調求娶吸引眾人的目光。
他要在陸書萱最得意最歡喜,以為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時刻,狠狠地在眾人面前戳穿她的謊話,明晃晃地給陸書萱扣上一個欺君罔上的罪名。
而陸書萱最在乎的是自己才貌雙全的才女之名,他就要揭穿她貪慕虛榮、虛偽做作的假面具,以杖刑的懲罰徹徹底底地羞辱折磨她的身心,令她身敗名裂,永遠揹著這些罪名抬不起頭來。
她既然膽敢謀害陸錦鳶,他就百倍還之!直到她付出所有應有的代價。
他的苒苒由他保護,絕不讓任何人傷之分毫!
那些害她的,欠她的,從陸書萱受刑的這一刻,他將一一討回!絕不手軟!
現在苒苒已經認出了自己,而且似乎正在吃著自己的醋,是不是可以相認了……?
“秦王,我是苒苒……”
衛景珩正默默地躊躇如何開口相認時,兩個軟乎乎的肉墊突然摸上了自己的胸膛,緊接著,一個毛茸茸的腦袋湊近了上來,在他臉頰上親密地蹭啊蹭。
陸錦鳶雖然只喝了一杯酒,但喝的是西晉有名的烈酒中山酒。這酒最初平平淡淡,但後勁兒卻大得驚人,俗稱千日酒——一醉千日醒。
於是,這隻什麼都貪吃、酒品極差的小貓在酒勁上來後,就開始華麗麗地撒起了酒瘋。
她伸出小舌頭輕輕地舔了舔唇瓣,藉著酒勁,醉醺醺地拉扯著衛景珩胸前的衣服,喃喃道:“秦王,我是苒苒……你和以前長得都不一樣,我都認不出你了,怎麼瘦了那麼多……”
眼前的女子,紅唇溫潤剔透,月色勾勒出她側面柔和的線條,她輕輕地舔了舔唇瓣,柔軟的唇瓣染著水潤的光澤,一雙清湛湛的眸子迷離著水光,可與珠光爭輝,就這麼深深的映入他的眼簾。
衛景珩的俊臉不禁一紅,猛然想起,陸錦鳶剛才喝的正是他的酒杯,那剛才,他們豈不是間接地……親吻了?而現在,他是被苒苒撲倒了……?
見衛景珩突然扭過腦袋,就是不看自己,眼巴巴等著他回應的陸錦鳶頓時不開心了。
她伸出小肉爪拍拍衛景珩的臉,迷迷糊糊道:“秦王,你怎麼變成了好幾個……哪個是我的阿珩呢……?阿珩說,會努力學武,變強保護我的……”
“阿珩”這兩個字在衛景珩的心中激起了層層漣漪,莫名的情愫在心間翻湧。
十年前,他與陸錦鳶初次相遇時,並不願透露自己的姓名,也不願搭理陸錦鳶。她是有次看見他隨身佩戴的玉佩後,才開始“阿珩”“阿珩”地叫著他。
那時的他,剛從衣食無憂的三皇子淪落為流浪落魄的乞兒,從小到大除了父母之外,何曾被人如此親密地喊過小名。但那個自稱苒苒自稱自己救命恩人的姑娘,卻偏偏不顧他的反對,經常抱著貓兒將“阿珩”這兩個字掛在嘴邊。
七歲的她,軟糯稚嫩的聲音甜甜地喊著,帶著撒嬌般的小奶音,粉撲撲的小臉滿是期待,他卻偏偏惱怒厭惡得很。
但這樣軟糯清甜的聲音,嬌小卻異常溫暖的懷抱,在暴雨雷鳴之日,在他害怕捂著耳朵顫抖時,宛如干渴中的一汪清泉,冬日裡的一輪暖陽,一瞬間溫暖了他的心田,讓他恐懼的情緒緩和了下來。
饒是他原本死寂的心也不禁軟了些,竟是在看到她滿臉擔憂的神色時,那些讓她不要來煩自己的斥責聲全部啞在了口裡。
“阿珩,你沒事吧?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