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看到從他懷抱裡掙扎而出的阿然,而剛才,自己正緊緊地、親密地摟著的竟是一隻貓?!
手掌下意識地收緊,細滑溫軟的觸感仍殘留掌心,衛景珩的心卻漸漸冰冷了下來。他想起昏迷前的記憶,臉色一下子變了,側過身躺回到床上。
這一刻,他的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完全沒想到自己很禽獸得竟然會把阿然當做她產生那種幻覺,難受地闔上了眼。
是夢……
陸錦鳶已經死了,現在恐怕已經入葬,怎麼會照顧病發的他。
呵呵……
陸錦鳶一把將衛景珩推開,支著身子就想要躥下床。但餓了兩日的她只感到手麻腳麻,力不從心地又倒回了被窩裡,卻正巧目睹了衛景珩冰冷轉身拿屁股對著自己的身影。
陸錦鳶心裡有著說不出的火氣!
她決定大度一回,不同他計較這兩日亂吃她豆腐的事,他竟還給她擺臉色?!她陪著他兩日沒用一口膳都快餓死了好不好!
沒良心的壞東西,就喜歡欺負貓!
陸錦鳶氣得對衛景珩嗷嗚嗷嗚亂叫了兩聲,又用爪子在他後背狠狠地拍了兩掌,完全沒有意識到往日的自己絕對不會那麼大膽和暴躁,會產生這樣錯亂的情緒完全是因為一想起昨晚的情景,她整隻貓發燙了起來,莫名其妙就幽怨了起來。
但陸錦鳶等了許久,都沒見衛景珩跳起來給她立所謂的規矩。
他整個人如昨日般無聲無息地躺著,似昏睡又似生病,陸錦鳶的心不知為何又提了起來。
她撇去心裡的扭捏,伸出小貓爪輕輕地摸了摸他的額頭,溫度挺正常的,不似發燒,但衛景珩整個人卻透著病態的頹廢和虛弱感。
“感覺怎麼樣?還很難受嗎?”
耳邊女子輕柔的話語讓衛景珩身子一僵,他不敢回頭,怕又是自己鬼迷心竅產生了幻聽。
“難道又睡著了?不要睡啦,快起來喝藥。”
小小的腦袋在他臉頰上左蹭蹭右蹭蹭,那溫香柔軟的觸感和氣息讓衛景珩的身子越來越僵直。
他覺得自己一定病得很重,或者在夢境中,否則為何聽到�